项目经理应如何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项目经理应如何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欲造物,先造人!”一个项目的成功或失败,其首要关键因素是人。项目成员是否能够步调一致,是否能够积极主动的朝着同一目标前进便成为项目顺利开展直至最终完成的基本前提。
通常员工表现不佳,有来自员工内在思想的原因,也有来自其它多方面外在环境的原因。其中后者有更多的因素,影响面更大。这就要求项目经理必须努力帮助员工创造更好的环境,包括工作场地、设施工具甚至生活条件等硬件环境,同时也包括项目总目标、项目制度以及工作氛围等软件环境。这其中,硬件环境条件由于项目自身的性质难以进行本质性改善。因此项目经理应该把软件环境的改善作为调动员工积极性的重点。
1、建立共同的目标项目总目标是项目经理与项目组织成员共同建立起来的,融项目目标与个人目标于一体的,项目组织成员们努力要追求的目标。有了这样一个目标,项目团队就可以对团队成员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从而增强团队的凝聚力。只有项目组织成员在思想意识上高度统一没有分歧,才能确保项目的措施从上之下具体贯彻落实,保证项目内部个体力量与目标方向相同,避免“内耗”现象,大大提高生产效率。
2、让员工说该怎么办首先,安排工作时让员工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我们通常认为由于高一级的管理者更加广泛的接触以及其所处的职位高而相应承担的责任、考虑的问题都更为重要。所以上级对下级布置任务时,上级只需说明要求,而下级一般必须遵照执行。但如果员工不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他只能完全按照项目经理的表面意图去工作,不敢也不愿越雷池一步。执行过程中遇到的任何特例问题,他都要向项目经理汇报,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处理以及如何处理是正确的。在任务执行过程中,遇到意外情况,让员工提出解决方案。管理级别高并不意味全能。在专业问题上,专业技术员工可能提出更加合理化的方案。不同的管理级别只能代表不同范围团体的利益,不同的思考角度。因此,让员工提方案而由项目经理审批绝不意味他领导项目经理。相反,是用他的专业角度弥补项目经理的不足。 让员工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并且在特例情况下让员工说怎么办不仅能够提高工作效率,使决策更加合理化。更重要的是培养员工的思考习惯,激发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增强员工在团队中的主人翁精神。
3、布置任务时明确要求 项目管理者经常会向项目组织成员下达工作安排。在安排时,尽量明确任务的详细要求、责任人、完成时间。如果一项工作涉及多人,还需明确各人的分工或者主要的负责人。明确的要求可以避免员工之间的责任推委,极大的淡化了可能出现的管理矛盾。并且在目标考核中,明确的要求是考核的前提条件。
4、“Push精神”任何“目标管理”都不会自动实现。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我们通常将项目目标在时间坐标上量化成诸多子项目或是任务。但无论这种量化分割多么详细、多么具体。目标都不会自动实现。把划分好的任务扔给员工,只知道等待结果的“耍手掌柜式”的管理是项目经理要极力避免的管理方式。
任务下发后,要经常询问员工的执行情况,进度情况。一方面,根据执行具体问题及时调整原任务中不合理的要求;另一方面,对于员工已经完成的部分要给予肯定,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完成后续工作。对于员工在工作遇到的问题和困难给予有力的帮助。要让员工时刻感受到自己正在紧张为之付出努力的工作在上一级管理者心目中很重要。从而进一步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
5、肯定、赞扬你的员工有的管理者认为作为领导在下属面前一定要威严,这样说话才有威摄力。而下属有问题也不敢或不愿向领导反应。如果项目经理和员工之间形成这样的对峙关系,工作的开展将会变得事倍功半。长此以往,员工还可能对项目经理下发的任务产生抵触情绪,严重的可能会直接影响到项目的实施。其实肯定和赞扬作为一种低成本、有效的激励形式早已被多数的管理者广泛使用。经常的与员工沟通,对他们做出的成绩、取得的成果提出肯定和表扬,不仅会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更能提高项目经理和员工的沟通指数。管理学中著名的“三明治技巧”正是充分运用了肯定赞扬的效力来达到批评指正的目的。项目经理不仅是项目的管理者,同时也应是项目组织成员的“啦啦队”,为他们鼓气加油。
6、为员工创造学习氛围,提供学习机会学习、培训在当代社会中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企业招聘中关于福利报酬的说明中。这足以证明学习的机会在多数员工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培训机会的创造可能更多得需要依靠企业的支持。但学习氛围的创造则是项目经理义不容辞的责任。建立日常学习机制,提供员工相互交流的机会,搭建技术、经验共享的平台,以致在项目组织成员中创造出学习的良好氛围都是项目经理应该做的。通过这些方式,可以极大提高员工工作的自主性和热情。让员工在工作中学习,又在学习中增强工作的热情。
7、注意你的手下,虚心听取员工的抱怨项目经理在项目组织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通俗的可以称做领导(leader),时髦的可以说是经理人(manager),但是更为恰当的应该是协调人(coordinator)。一个协调项目组织中各项人力资源、物力和财力在规定的时间达到预期目标的人。因此,项目经理应该经常注意员工是否有不良表现。这不仅仅影响到目标和任务能否达成,而且不良的思想、行为、情绪具有的传染力,很容易形成团队的不良风气,沉淀为团队的不良价值取向,积重难返。看到有不良表现的员工,应主动与其交流,注重事实。而不是听取他人的评论,轻易断言,妄下结论。对于遇到需要帮助的员工,应帮助员工解决困难;对于思想偏激的员工,应帮助员工了解事实真相,使其尽早恢复工作的热情。
8、展现人格魅力 员工服从项目经理的命令是因为项目经理的权力。那么项目经理的权力基础又是什么呢?权力显然来自更高组织裁定的合法权,但保证这一权力更重要的应是专家权和典范权。要想使员工心悦诚服地听从命令,项目经理除了必须拥有广泛的专业知识,还必须拥有值得员工尊敬的人格魅力。
自信负责的工作态度,高尚的道德操守,牺牲奉献的工作精神才是一个项目经理的权力基础。也只有拥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员工才会积极采取项目经理所建议的行动步骤,才更有可能提升项目经理的激励目的。 收起阅读 »
“欲造物,先造人!”一个项目的成功或失败,其首要关键因素是人。项目成员是否能够步调一致,是否能够积极主动的朝着同一目标前进便成为项目顺利开展直至最终完成的基本前提。
通常员工表现不佳,有来自员工内在思想的原因,也有来自其它多方面外在环境的原因。其中后者有更多的因素,影响面更大。这就要求项目经理必须努力帮助员工创造更好的环境,包括工作场地、设施工具甚至生活条件等硬件环境,同时也包括项目总目标、项目制度以及工作氛围等软件环境。这其中,硬件环境条件由于项目自身的性质难以进行本质性改善。因此项目经理应该把软件环境的改善作为调动员工积极性的重点。
1、建立共同的目标项目总目标是项目经理与项目组织成员共同建立起来的,融项目目标与个人目标于一体的,项目组织成员们努力要追求的目标。有了这样一个目标,项目团队就可以对团队成员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从而增强团队的凝聚力。只有项目组织成员在思想意识上高度统一没有分歧,才能确保项目的措施从上之下具体贯彻落实,保证项目内部个体力量与目标方向相同,避免“内耗”现象,大大提高生产效率。
2、让员工说该怎么办首先,安排工作时让员工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我们通常认为由于高一级的管理者更加广泛的接触以及其所处的职位高而相应承担的责任、考虑的问题都更为重要。所以上级对下级布置任务时,上级只需说明要求,而下级一般必须遵照执行。但如果员工不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他只能完全按照项目经理的表面意图去工作,不敢也不愿越雷池一步。执行过程中遇到的任何特例问题,他都要向项目经理汇报,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处理以及如何处理是正确的。在任务执行过程中,遇到意外情况,让员工提出解决方案。管理级别高并不意味全能。在专业问题上,专业技术员工可能提出更加合理化的方案。不同的管理级别只能代表不同范围团体的利益,不同的思考角度。因此,让员工提方案而由项目经理审批绝不意味他领导项目经理。相反,是用他的专业角度弥补项目经理的不足。 让员工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原因,并且在特例情况下让员工说怎么办不仅能够提高工作效率,使决策更加合理化。更重要的是培养员工的思考习惯,激发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增强员工在团队中的主人翁精神。
3、布置任务时明确要求 项目管理者经常会向项目组织成员下达工作安排。在安排时,尽量明确任务的详细要求、责任人、完成时间。如果一项工作涉及多人,还需明确各人的分工或者主要的负责人。明确的要求可以避免员工之间的责任推委,极大的淡化了可能出现的管理矛盾。并且在目标考核中,明确的要求是考核的前提条件。
4、“Push精神”任何“目标管理”都不会自动实现。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我们通常将项目目标在时间坐标上量化成诸多子项目或是任务。但无论这种量化分割多么详细、多么具体。目标都不会自动实现。把划分好的任务扔给员工,只知道等待结果的“耍手掌柜式”的管理是项目经理要极力避免的管理方式。
任务下发后,要经常询问员工的执行情况,进度情况。一方面,根据执行具体问题及时调整原任务中不合理的要求;另一方面,对于员工已经完成的部分要给予肯定,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完成后续工作。对于员工在工作遇到的问题和困难给予有力的帮助。要让员工时刻感受到自己正在紧张为之付出努力的工作在上一级管理者心目中很重要。从而进一步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
5、肯定、赞扬你的员工有的管理者认为作为领导在下属面前一定要威严,这样说话才有威摄力。而下属有问题也不敢或不愿向领导反应。如果项目经理和员工之间形成这样的对峙关系,工作的开展将会变得事倍功半。长此以往,员工还可能对项目经理下发的任务产生抵触情绪,严重的可能会直接影响到项目的实施。其实肯定和赞扬作为一种低成本、有效的激励形式早已被多数的管理者广泛使用。经常的与员工沟通,对他们做出的成绩、取得的成果提出肯定和表扬,不仅会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更能提高项目经理和员工的沟通指数。管理学中著名的“三明治技巧”正是充分运用了肯定赞扬的效力来达到批评指正的目的。项目经理不仅是项目的管理者,同时也应是项目组织成员的“啦啦队”,为他们鼓气加油。
6、为员工创造学习氛围,提供学习机会学习、培训在当代社会中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企业招聘中关于福利报酬的说明中。这足以证明学习的机会在多数员工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培训机会的创造可能更多得需要依靠企业的支持。但学习氛围的创造则是项目经理义不容辞的责任。建立日常学习机制,提供员工相互交流的机会,搭建技术、经验共享的平台,以致在项目组织成员中创造出学习的良好氛围都是项目经理应该做的。通过这些方式,可以极大提高员工工作的自主性和热情。让员工在工作中学习,又在学习中增强工作的热情。
7、注意你的手下,虚心听取员工的抱怨项目经理在项目组织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通俗的可以称做领导(leader),时髦的可以说是经理人(manager),但是更为恰当的应该是协调人(coordinator)。一个协调项目组织中各项人力资源、物力和财力在规定的时间达到预期目标的人。因此,项目经理应该经常注意员工是否有不良表现。这不仅仅影响到目标和任务能否达成,而且不良的思想、行为、情绪具有的传染力,很容易形成团队的不良风气,沉淀为团队的不良价值取向,积重难返。看到有不良表现的员工,应主动与其交流,注重事实。而不是听取他人的评论,轻易断言,妄下结论。对于遇到需要帮助的员工,应帮助员工解决困难;对于思想偏激的员工,应帮助员工了解事实真相,使其尽早恢复工作的热情。
8、展现人格魅力 员工服从项目经理的命令是因为项目经理的权力。那么项目经理的权力基础又是什么呢?权力显然来自更高组织裁定的合法权,但保证这一权力更重要的应是专家权和典范权。要想使员工心悦诚服地听从命令,项目经理除了必须拥有广泛的专业知识,还必须拥有值得员工尊敬的人格魅力。
自信负责的工作态度,高尚的道德操守,牺牲奉献的工作精神才是一个项目经理的权力基础。也只有拥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员工才会积极采取项目经理所建议的行动步骤,才更有可能提升项目经理的激励目的。 收起阅读 »
蜗居》的热播成就了一个“女性杀手”——宋思明
蜗居》的热播成就了一个“女性杀手”——宋思明。且不论对错与是非,单就一个男人的魅力而言,张嘉译扮演的宋思明着实令女人崇拜、迷恋,欲罢不能。“太男人了”“有情有义”“如果我是海藻,也难以抗拒”甚至是“当小三也值了”“迷上宋思明。”“宋思明,我爱你!”一时间,无数女人满怀柔情地盛赞这个“坏男人”,豪不掩饰对他的倾慕。那么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着哪些令女人着迷的特质呢?
1.他是凤凰男,是个出身贫寒然而通过个人奋斗走上高位的成功男人。他聪明睿智,洞悉世事,他做事谨慎低调,深沉冷静,运筹帷幄,作为市长秘书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挥金如土的房地产商人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小棋子,对他顶礼膜拜,俯首帖耳;他开着陆虎,对海藻说:“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辆陆虎,(抵得上海藻老板那奥迪的3倍有余),在城里呆久了,开着它在草原上驰骋、飞奔。”在海藻那样的普通百姓眼中,他成功男人身上流露出的气度和自信,是抵挡不住的。
2.他外形俊朗,气质儒雅,着装低调,风度翩翩,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感。小说里写道:“熨烫得笔挺的衬衣领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优雅的蓝。海藻则一边喝咖啡,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性感。”在海藻眼中,宋思明是个性感的熟男,虽然他从来不穿昂贵的衣服,永远是不张扬的蓝、白衬衫打底,简单的毛衣、西装、夹克,唯一的点缀就是经典款的领带、围巾,但这丝毫不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男性魅力。
3.他呼风唤雨、手眼通天,无所不能,却只为心爱的女人。每次海藻遇到困难,宋思明都及时帮她化解,他有钱有权,有社会地位,在海藻看来是天大的难题,在宋思明那却不费吹灰之力。无论是帮姐姐凑首付款的2万,还是救燃眉之急还高利贷的6万,甚至是暗中找律师、通官商,自己搭人情全力搭救因泄露商业机密而险些入狱的海藻姐夫,还有介绍外国学生让姐姐赚外块,宋思明简直就是这个小女人的“救世主”、“机器猫”,有了他,轻轻松松化解困难,化险为夷,消除烦恼。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当然不是对谁都会无私帮助,一句深情而坚定的“只有为你,我才愿意”哪个女人能听了能不心动、心折?
4.他有着聪明而适宜的霸气,在爱情中流露出的强硬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被他征服!宋思明从第一次见到海藻就暗暗地笃定地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是一个野性霸道的灵魂。他徘徊在海藻的楼下,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来看你”不容分说地把她揽入怀中塞进车里,他跟海藻的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但前提是他知道海藻心里也有他,只是她顾虑太多,他务必用他的强硬来褪去她最后的羞怯和顾虑。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要得到她,然后好好爱她。而面对这样阳刚的雄性,女人往往更能找到“女人的感觉”,情愿成为他的俘虏。
5.在你惊慌失措,你彷徨无助时,有他温柔贴心地保护。40 多岁的宋在看到橱窗穿着蓝色睡袍的梦游娃娃居然会心动地把它买下来放在办公室,只因为她梦游般的神情很像海藻,这样的举动多么可爱,像个十八九的毛头小伙一样温柔多情;他拒绝活色生香的夜生活的诱惑,静静在KTV外等候营救被老板拉去陪唱配酒的海藻,心里头温柔地想:“假如海藻出来,像一个惊慌的小白兔,四下环顾,我就悄悄尾随,给她披上我的风衣,在夜色的掩护下拉住她的手,义无反顾的走。”请问,听到这段独白时,哪个女人能不嫉妒海藻?
6.他学识广博,语出经典,令人顿生敬意和崇拜之情。整个电视剧下来,可以罗列一个宋思明语录,大到对政治权谋、经济形势的精辟分析和见地,小到日常生活里引经据典的逗趣调情,他的言语都足以让我们崇拜地仰慕地聆听和回味。“现在的社会太现实太残酷了,没有人再认为亲情是重要的了。但我告诉你,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一个人可以背金钱的债,却不能背感情的债。背金钱的债你有还清的希望,而背了感情的债也许到死都会愧疚。”
7.他有着成熟男人的胸怀和智慧:哪怕不能得到,我一样默默爱你。当小贝亲眼看到海藻与宋思明在一起时,小贝崩溃,海藻也崩溃,面对情敌,面对心爱的女人,宋思明强忍于心中的痛楚和无奈,陪伴着海藻找小贝,把心力交瘁的海藻送回家,让她自己作出选择。当海藻继续选择小贝后,宋并没有怨恨她,而是继续默默地关注她,暗中帮助她。他的心中对海藻有歉疚。就像第一次占有海藻后他有些懊悔的自问:喜欢就一定要拥有吗?自己有什么理由把黑夜和不安恐惧留给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小女人?他的爱并不自私。也正是他把握有度的迂回和退为他为日后再次拥有海藻留下了机会。
8.他一掷千金,又懂得浪漫;他“坏坏”的挑逗勾得女人欲火焚身。宋思明是贪官,宋思明是有钱,但是他的钱就那么好赚吗?他低调行事,会随随便便的一掷千金吗?可他为了海藻竟毫不避嫌,购豪宅,收名车,装修家具极尽奢华,他尽己所能不顾一切地给海藻除了名分以外的所有。他会不时地递上小小礼物,只要是海藻喜欢的。他打听到海藻在无锡的住处,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按倒,给她惊喜,给她激情!他是个老江湖,极擅床上的挑逗,即使是端庄的女人也难抵御那春意盎然的诱惑,自言“觉得荡妇的生活很难挨。”
9他的情话令女人心醉,他的痴情、深情令人感动流泪。宋笑着抓住海藻的手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珍惜,我不要你讨我的欢喜,你本身的样子我就很喜欢了。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不必委屈自己来迁就我。” 当得知海藻怀孕并想打掉时,宋用一种让海藻心碎的真诚说:“我要这个孩子,我会离婚,我会娶你,然后带着你和孩子离开这个城市,到不知名的地方,逃离这一切,即便这里我已苦心经营20年,我都可以不要。”海藻质疑道:“你真的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宋说:“爱她就让她为你生个孩子,然后用两个人的血浇灌同一棵花朵。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当车祸现场一片血泊中的宋思明生命垂危时,他念的是:“海藻,我不去看你是我不想连累你,海藻……我爱你”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海藻一定听见了。
10.他重感情,有担当,遇事从容淡定不逃避,无论对情人还是对妻儿都负责到底。在深知大难临头、自身不保时,他毅然为海藻留下了500万的生活费。后来又向他的美国朋友马克托付海藻和他们的孩子。虽然没有了爱情,但是对他的结发妻子,他也并不是冷血冷心,在他的岳父病危时,他毫不犹豫、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了自己作为一家之长的责任,安慰惊慌流泪的妻子:“有我呢”,并妥善地处理安排了一切。一个男人同时爱几个女人,虽然不符合完美的爱情理想,却也是符合人性的。用宋思明的话说:“不一样的感情。”这样的男人,不能不说他有情有义,有始有终。 收起阅读 »
不会吃药的痛苦
最近感冒了,头一直是晕晕的,一直在咳嗽,很是难受,更难受的是不会吃药。不知道这个不好的习惯是不是天生的,我只知道爸爸也不会吃药。每次药放在嘴里,就硬是吞不下去,会吐出来。所以每次生病,我宁愿打针,也要嘱咐医生不要给我开药。碰到实在要吃药的情况,我只能硬着头皮,让妈妈把药放在开水里磨碎掉后,压迫自己喝下去。那个味道很苦,往往是一只手拿着药水,一只手拿着糖,喝完药,马上往嘴里塞糖。
记得已经好久好久没生过病了,最后一次打针吃药还是在高三那年。那时候也不会吃药,硬是不让医生给我开药,但是医生说必须配药吃才会好得快。还记得那次是寝室里一帮姐妹帮助我吃完药的,印象很深刻。
总是希望自己不要生病,因为不会吃药,真的很痛苦,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习惯,忽忽~ 收起阅读 »
记得已经好久好久没生过病了,最后一次打针吃药还是在高三那年。那时候也不会吃药,硬是不让医生给我开药,但是医生说必须配药吃才会好得快。还记得那次是寝室里一帮姐妹帮助我吃完药的,印象很深刻。
总是希望自己不要生病,因为不会吃药,真的很痛苦,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习惯,忽忽~ 收起阅读 »
前行吧,你并不孤单
昨天一个小朋友跟我说起他的负面情绪,自视不是一个会劝解别人的人,不能够分担风雨,但我能够分享阳光,希望他是平和的,快乐的......
从我住的小区到大路上要经过一段长约五百米的小路,路边停了一些车,有行人偶尔经过,不算宽阔但却不嘈杂,笔直,清爽,干净。走在这段路上,我的心情总是轻松的舒畅的宁静的,当时来看房子时就是因为喜欢这段路才决定搬到这里。只要是不赶时间,走到这里我都会慢慢的踱,上班时走出去,心里想着下班我还可以再走,就因着这些,心里快乐着......
心存美好,充分的享受当下的每一刻,生活会变得丰富起来。所以,baby,前行吧,你并不孤单,总有一条快乐的路在你心里无限延长...... 收起阅读 »
拍馬原理之3
3.拍马史话:一门年轻而古老的学问
说起拍马的历史,可真是有些年头了。从先秦时期的“指鹿为马”开始,我们的文字就有记载了。一个思想博大精深的民族记载着一部拍马的历史,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细心地想一想,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中国地大物博,什么鸟都有。缺德的故事不少,拍马的故事更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拍马。什么大的学问家、政治家、艺术家……一个一个都是拍马学家。“指鹿为马”算是较为典型的一个。故事说的是秦朝二世的时候,丞相赵高想造反,但是他又怕别的臣子不附和,于是就想设法试验一下。他把一只鹿献给二世说:“这是马。”二世笑着说:“丞相真会开玩笑,把鹿说成马了。”他问旁边的人,有的不说话,有的说是马,有的说是鹿。事后赵高就把说是鹿的都给杀了。这个故事出自《史记·秦始皇本传》,尽管离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拍马的性质却丝毫没有改变。令人感到吃惊的是,这个拍马经典中也带有“马”字。
如果说“指鹿为马”的成语故事还只是一个前奏,那么我们说中国拍马历史人物的出色表演就在后台。让我们先从春秋战国时期的苏秦、张仪开始。这两位的摇唇鼓舌可是有了名的。现在回头看看他们那副德行不是拍马又是什么?只是在文同上比我们这些人更见功夫而已!
要说文人的拍马,叫我说在《诗经》里就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郑风·硕人》描写卫庄公夫人之美的媚状可以说是拍马的经典制作。诗中写道:“颈如蝤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兮,螓首蛾眉,巧笑情兮,夏目盼兮!”真够靓的!这一定写给卫公夫人自己看的。女主人一旦亲自过目,自然就有作者的名利双收!
到了汉朝,拍马的水平有所提高,这就好象是在搞市场经济一样,提高的原因就在于,拍马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结合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紧。拍马拍得好坏直接关系到个人的前途与命运。因此,我们看到的拍马典故都是些非常实际的例子。汉成帝时,太后家族秉政,大将军王风(太后兄,成帝舅)权倾天下。淳于长虽然是皇帝的表兄弟,但是因为其母与太后并非一母所生,所以不被看重,长时间得不到重用。后来王风得了重病,淳于长主动上前侍候,每天送汤送水、端屎端尿、殷勤周到,深得王风喜爱。王风临死前,特向太后和成帝推荐淳于长。
于是,一拍天下白。淳于长时来运转,连连升迁。皇帝喜欢赵飞燕,一直想立她为皇后,但是都因太后阻挠而作罢。皇帝为此甚是苦恼,于是淳于长就有了用武之地,他发挥自己的专长,往来于成帝与太后之间,力作协调。一年后,皇上如愿。赵飞燕被立为皇后,功在淳于长,他自然因此得以加封。从此,拍马之人威风天下。淳于长从大到小,无不能拍,连皇上的私生活他都拍通了。难怪有人评论说:“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只要摸清主子意图,你拍得准,同样能一举成功。”
原来,这成帝好色的本质不是自己天生的,从他的老祖宗武帝开始就无师自通了。据说在这位开国皇上时候,有位名叫李延年的人擅长歌舞,倍受宠爱。有一次,武帝饮酒,延年起舞助兴,他有目的地和着拍子唱道:
北方有个漂亮的姑娘,
世界上唯有她最靓,
她那窈窕俏丽的身材,
真可说是人见人爱。
她那美妙的歌喉,
滋润听众的心田。
啊!绝世的美人呀,
后世不会再出现。
一曲未完,汉武帝已经魂飞四散:“在哪里?在哪里?世上真有如此美丽的姑娘?朕能得之,也不愧为帝王了。”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这时,平阳公主趁机对汉武帝说:“延年的妹妹就是陛下所向往的美人。”汉武帝赶快说:“那就快点让她进宫吧!”延年妹妹进官后,因其“妙丽善舞”而被册封为夫人,从此李家显贵无比。
自古君主好色,拍马者对这方面的了解已经是非常透彻。所以在方面的成功例子历代都有,问题是如果都重复这样的故事就显得拍马水平不高。历史并没有让我们失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看到,拍马水平一代比一代强。
说着说着,拍马的故事就来了,到了东汉时期,“改年号的拍马术”已比“美人计谋”拍马术又高出了一筹。汉平帝死后,王莽先是以挟皇帝擅政,不久便自己称帝,建立起新朝。但是太后却是死守着汉朝的封号不肯改变。王莽想来想去,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说服太后改号。正在为难之际,王谏上书说:“汉朝气数已尽,新朝得立,实乃天命。”王莽看后非常高兴,接着小史张永立刻奉上符命铜壁,上面写着:“太皇太后当为新室太皇太后。”阴谋自从得逞。当然,拍马者——即帮助他成就皇业的人自然也是“鸡犬升天”。
撇开中国漫长的拍马历史,我们还是只能隔朝简略地概述。时间到了唐代,有一拍马故事堪称是达到了拍马的又一新阶段。唐玄宗开元二十八年,安禄山被封为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初次人朝,皇上命令太子与安禄山相见,安禄山对太子不下拜行礼。
唐玄宗责问他而他却狡辩说:“臣子是胡人,不懂法度,不知太子是何官职?”皇上说:“是未来的皇帝。”安禄山说:“臣是愚笨之人,只知道有陛下,不知道有太子。”左右令安禄山赶快拜见太子,安禄山这才下拜。唐玄宗认为安禄山老实,忠君志诚,很是喜欢他。
安禄山人朝后,得知唐玄宗宠爱杨贵妃,就竭力巴结,他竟恬不知耻地拜比自己小十岁左右的杨贵妃为养母,每次人朝总是要先拜杨贵妃,再拜唐玄宗。唐玄宗有些不高兴,他又辩解说:“臣子是番人,番人的习惯是先拜母亲,再拜父亲。”皇上明白过来后,更加喜欢安禄山。常言说的好:“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安禄山的拍马术可谓别出心裁。但是其目的还是万变不离其宗:讨主子的欢心。
如果说安禄山的“先母后父”拍马术起到了一举两得的效果,那么李林甫的拍马术也是值得一提的。这两位奸臣是臭名昭著的,但是其拍马术却并不因为时代的久远而为后人忘却。当时,唐玄宗在洛阳居住,因宫中发生怪异现象,所以很想回长安。
第二天,他便招来大臣商议此事。但是这时有两位宰相劝说皇上不要回去,理由是老百姓现在秋收正忙,沿途迎送,实在是不利秋收。皇上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是怏怏不快。
这时有位刚刚拜相的李林甫却是看透了皇上的心思。他虽然在大家面前不说话,但是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等到退朝之时,李林甫故意一瘸一拐地走到皇上面前。皇上发现后便问:“卿并无脚疾,为何走路一瘸一拐的?”李林甫说:“只想单独上奏。”李林甫的理由是:“洛阳、长安都是国都,也就是陛下的东西二宫。从东宫到西宫,哪里用得着选择时辰。刚才两位宰相说会影响农事,这很好解决,那就减免沿途的赋税不就行了。请陛下现在就宣布启程。”唐玄宗一听正合心愿,立即下令回长安。
从此,李林甫也深得信任。其实,李林甫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由于他非常善于拍马逢迎,所以自入朝以后,李林甫很快掌握大权。
譬如说这么一件事就很能反映问题。时过不久,新任宰相李适之报告唐玄宗:华山下面发现金矿,开采出来可以富国。皇上听了很高兴,就去问李林甫。而李林甫这时却装作十分平静的样子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唐玄宗很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李林甫回答说:“华山是皇上龙脉所在,王气所在。所以臣子从不敢乱说。”唐玄宗听了,深为李林甫的一片诚心所感动,并对李适之产生偏见。
皇上下令说:“今后凡有事上奏,一定要先通过李林甫,不得草率从事。”李宰相吃了个闭门羹,但是又是一个哑巴亏。实际上,李宰相刚刚人朝时李林甫就告诉他:“华山下面有金矿,皇上到现在尚不知道,如果你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李宰相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应该早上报,不料遭到如此的结果。看来拍马如果拍到驴蹄子上就麻烦了。不过,人家李林甫的高招咱们还是要虚心学习的。
宋朝虽有两宋,拍马的典故也很多,但是由于篇幅有限,也只有挂一漏万了。在我翻阅历史史籍的过程中,关于拍马的故事非常之多,但是最能给我以深刻印象的还是反映出“发展”的“献‘心’留‘享’拍马术”:北宋时期,一位名叫安淳的人使用父亲起的名字安全地度过了大半生。后来,他被安排到宰相章淳旁边工作后,那种安全感就没有了。岂只是不安全,简直是要命的事,两人的名字都有一“个淳”字,真是不可思议。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他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想这个问题。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终于决定忍痛割爱,献“心”留“享”。有人曾这样打趣说:“富贵只图安享在,一毛不拔留大名。”安享
撇开物质而从心理上满足他的上司。这“马”拍得真够绝的。
我原先认为明代是一个“文盲”当政的时代,不会有什么高明的拍马技艺。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我要告诉诸位的是,愈是知识水平不高的皇上当政,拍马水平愈是高超。明朝是一个宦官当道的时代。这个时代形成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宦官转。
明英宗正统年间的一个拍马事例能充分说明这一点。当时有一姓王的官吏专门喜欢拍大太监王振的马屁。大家都知道,太监因为被割了生殖器所以不再能长出胡须。为此,这位在太监手下办事的王某也不再留胡须,王振还为此专门问过他:“你为什么不留胡须广王某回答说:“老爷您没有胡须,儿子我怎么敢有胡须!”一副奴颜卑膝的样子。拍马拍到胡须上,不能不说这是中国人聪明才智的表现。其实,他们的时间与功夫都用在这方面了。
清朝道咸年间,尽管陕西长安知县托喀绅才智平平,但是他却能升迁不断。个中奥妙何在呢?原来人家有过一段光荣的拍马历史。陕西新任布政使林寿图走马上任。长安知县得知后便利用在省会的有利条件,在上司到来之前百般奉承。可以想象,该为上司想的都想到了。但是这次的准备与众不同的是还有几只十分显眼的马桶。
这在一般人看来是有点费解。但是长安知县全靠它们啦!长安知县的得意之处就在于:他已经探知上司的夫人是南方人没有上厕所的习惯,因此特意备下马桶只供林太大享用。他想,如果上司及其夫人满意,日后会没有好处吗?事情真的不出长安知县所料。不久,他就不再是长安知县,而是知州了。看来,只要有心,就没有拍不成的马屁。清朝官吏的履历就证明了这一点。
近代以来,中国拍马历史也和其他学科一样,经历了一个现代化的历程。我们发现,拍马的现代性充分表现在利益的公开化。人们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厚颜无耻过,它们公然拍马而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做法似乎是对传统拍马观念的一个有力挑战。比如公开要官做,可以把拍马的举动送到办公室等。
袁世凯拍慈槽太后的马屁已是路人皆知。他进贡法国的洋玩意儿八音盒,千方百计地为老佛爷购买她喜爱的金银首饰。袁世凯的上台不就是他拍的结果吗?现代人的拍马除了送物品外,又多了一样,那就是送美女。这种借助美女的拍马技巧不能说古代没有,但是它们在本质上又是不一样的。过去还有一点遮掩或说“牌坊”起作用,而今天的“送”就纯粹是惜助一样东西去拍。在生意场上,为了成交不去卡拉ok一番、不去桑拿一回是没有影的事。形成了互拍更有好处。为什么呢?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吗。这就是中国拍马历史的演变过程,简单写来,以飨读者。 收起阅读 »
回家喽
到北京呆了18个小时了,仅仅为了一张纸片,呵呵。
再过一个小时该去机场了,是到回家的时候了。
再过一个小时该去机场了,是到回家的时候了。
12月注定是一个忙碌的月份
11月份紧张的、集中式的完成了
OB的学习和考试
然后其他的课程又转入正常
12月中旬又有一门需要
高度紧张的课程那就是
管理经济学,也是老外
我发现老外的课总是要更加的累
本来英文马马虎虎
如果用来做深度的讲课
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想象有些课程连中文来弄都不一定很容易
而且中旬上半年结案的那个大客户
第二次对他们华东区供应商进行系列培训
必须让原老师来上
而且就是连续一周。。。
哎,恰好是管理经济学上课紧张的一周
然后呢又接到电话说还有一门公开课
需要我来抽时间搞定
想想以前已经多次推脱了公开课
再继续借口的话不是太好了
牺牲下自己算了
虽然说不需要特别准备
但是需要时间呢
又是两天!充实啊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
嘿,人在江湖,自己不累别人也会让你累
那还不如自己找累,开心点 收起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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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种兵生存实录------72
“老连长,我这次来也是和您道别的。”徐公道坐在大队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留恋地说。
“道别?道什么别?”何志军喝口茶,纳闷地问。
“我的生意重心要全部迁移到国外了,可能回国的机会少了。”徐公道说。
“这是好事啊!”何志军笑,“我们中国的商人把生意做到国外去,好事!走出亚洲,冲向世界!这是值得庆祝的!我给你预备茅台,看见你的名字在报纸上,我等你回来庆功!”
“老连长,从我当兵开始,你就一直照顾我。”徐公道眼泪汪汪诚恳地说,“如果没有你的栽培和照顾,我徐狗娃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是你教育我成为一个革命战士,对党和人民绝对忠诚的革命战士!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教导!”
何志军看着他:“狗娃,你怎么这么奇怪啊?大过年的,怎么说的话都这么沉重?”
“我只是舍不得。”徐公道笑着擦去眼泪,“老连长,我还有一个请求——你看是不是过分。”
“讲!”
“我想让你再给我喊一次操。”徐公道说,“有你给我喊操,我走到哪里都踏实,都忘记不了革命战士的本色。”
扎着武装带的何志军大步走到观礼台上。
徐公道穿着没有肩章和臂章的迷彩服扎着腰带,右手持上着刺刀的81步枪站在他的面前。
“徐狗娃!”
“到!”
“知道不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何志军眯缝着眼。
“服从命令!”
“对!”何志军说,“服从命令!祖国和人民的一声命令,前面就是刀山就是火海,你也要给我闯!”
“报告连长!我知道了!”
“你说一遍!”
徐狗娃嘶哑着嗓子:“祖国和人民的一声命令,前面就是刀山就是火海,我也要给你闯!”
“不对!”何志军断然,“不是给我闯,是给国家闯!”
“明白!”
“把这个给我牢牢记在心里!”何志军高喊。
“是!”徐狗娃高声喊。
“开始出操!”何志军高喊,“军人,要行得正,站得直!军姿怎么站,还用我教你吗?看看你现在这个腐败的肚子,给我收回去!胸脯给我抬起来,你是我的兵,不要丢我的人!”
“是!”徐狗娃高喊,挺胸收腹。
“肩枪——”何志军喊。
徐狗娃利索地肩枪,动作有些生疏,但是还是很快。
“齐步——走!”
徐狗娃摆臂齐步走。
“向右——看!”
徐狗娃高喊:“一——二——”
同时哗地出枪,齐步变正步,落地有声。
“向前——看!”
徐狗娃正步变齐步。
“立定!”何志军满意地点头,“脱下军装这么长时间,难为你还记得!”
“老连长!”徐狗娃高喊,“我就是脱下军装,也忘不了是你的兵!”
“刺杀还记得不记得?”
“记得!”
“准备用——枪!”
“杀——”
“弓步上刺!”
“杀——”徐狗娃起右脚原地猛力下踏,左脚向右侧跨出一步,左转身同时,左臂上挡后摆,右手挥刀猛力上刺,成左弓步。
“马步侧刺!”
“杀——”徐狗娃满头大汗转身扭腰,右手翻腕猛力侧刺,成马步。
……
家属楼和训练场门口站满了官兵和家属。
“上步侧刺!”
……
“杀——”
“好——结束!”
徐狗娃收枪,右脚靠拢左脚,恢复立正姿势,后手正握刀,看着何志军。
“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老兵!”何志军的嘴唇在颤抖,“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忘本!你一个动作都没做错!”
徐狗娃的眼中有泪花在流。
“我要给你授勋!”何志军高声说,大步走下观礼台。
徐狗娃看着何志军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我大队第一个荣誉特战队员!”何志军摘下自己的臂章,给徐狗娃戴上,“第一个!”
徐狗娃敬礼。
徐睫在训练场门口看着,擦去眼泪。 “连长!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这个荣誉称号!”徐狗娃高喊。
“好好干!”何志军拍拍他的肩膀,“把生意做到全世界,让老外看看,咱们徐狗娃不是吃素的!”
徐狗娃张张嘴,想说没说出来。
“有话你就说!”何志军不满意了。
“连长!”徐狗娃忍着眼泪,“我徐狗娃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革命战士!我对党绝对忠诚,绝对……忠诚!”
何志军点点头:“好!你徐狗娃是个好兵!你致富不忘本,牢记我对你的教导!有你这样信念的商人,我就见过你一个!你会是我们老侦察一连的骄傲,也会是我们狼牙特种侦察大队的骄傲!——收操!”
“是!”
“跑步走,把枪还给警通连小汪!”
“是!”徐狗娃自己喊着番号去了。
徐睫默默擦去眼泪,低下头想着什么。
一个安静的小院,院子里面都是家具和各种居家用品。几个干部和战士在忙活着,一辆奥迪停在院门口,刘军长——刘参谋长从车里下来。这几个兵急忙立正:“参谋长!”
刘参谋长还礼:“这是搞什么?”
“阿姨在搬家。”一个干部回答。
刘参谋长没说话,走进客厅,一片忙乱。老婆萧琴跟个陀螺一样带着保姆转来转去,满屋子灰。
“放那儿放那儿!”萧琴指挥着把一个老鹰标本放在茶几边上,“可不敢给他弄坏了,这是俄罗斯的一个军长送的!跟宝贝似的!”
“呵,这就开始忙家了?”刘参谋长苦笑,“公务班是你叫来的吧?这不胡闹吗,赶紧让他们回去。”
“那你说找谁搬家?”萧琴问。
“搬家公司啊!”刘参谋长说。
“得了吧!”萧琴说,“找搬家公司你又开始叫唤了!说你是重大涉密人员,怎么能随便找地方的搬家公司?给你安个窃听器什么的可不得了!你这套啊,我都知道,就是觉得我累不死吧?”
刘参谋长苦笑,想想老婆说得也对:“那一会作几个好菜,我请这几个战士吃顿饭。”
“还用你说?”萧琴说,“都安排好了,一会我亲自下厨!”
“书房收拾好没有?”刘参谋长问。
“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书房!甩手大掌柜,赶紧去书房看你的文件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萧琴就轰他。
刘参谋长苦笑,提着公文包上楼了。
刘参谋长正在书桌前看文件,手里拿着点燃的烟。一杯绿茶放在他手边,萧琴轻轻拿去他手中的烟在烟灰缸掐灭:“芳芳不在,你就不得了啊!”
刘参谋长笑笑,合上文件夹,封面的“绝密”两个字就现出来了。他打开保险柜放进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书房不能随便进。进要敲门。”
“你老婆能是特务?”萧琴嗔怪。
“这是起码的规矩。”刘参谋长锁好保险柜坐回去,“说吧,我知道你又要跟我念叨一下闺女的事儿。”
萧琴坐在刘参谋长对面:“老刘,春节芳芳不能在家,十五怎么也得回来吧?”
“她去特种侦察大队见习,怎么好十五回家?”刘参谋长为难地说,“别说我张不了嘴,就是芳芳的脾气你也知道,她根本不会回来。我要下命令,她肯定跟我翻脸。”
“当初不让她考军校,你可倒好!”萧琴说,“非要她考!还是我坚决,没让她报通讯专业!不然以后被分到山沟通讯连,我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去!学医,我觉得怎么也能进个医院啊?怎么还没毕业你就把她扔特种侦察大队去了?那是女孩去的地方吗?”
“怎么是我给她扔特种侦察大队的呢?”刘参谋长说,“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吗?关系也是她自己找的,我没帮她半点啊!”
“那你也有责任,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萧琴,孩子大了!”刘参谋长说,“去基层部队锻炼锻炼,对她以后有好处!”
“那也不能去特种侦察大队啊?!那都是一群牲口啊!”
“怎么说话呢?!”刘参谋长一顿杯子,“那是我的战士!我的兵!”
萧琴不敢说了,嘟囔着:“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说。”
“谁说的也不对!”刘参谋长起身背着手生气地踱步,“那是我麾下的一支部队!特种部队是艰苦,是训练严格,但是他们都是人!都是一样的解放军官兵!你萧琴,今天晚上给我写个深刻检查!”
“我写还不行?”萧琴急忙起身,“你别生气,一生气你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刘参谋长无奈:“我说你这个萧琴,你也是当过兵的人,怎么就一点四六都不懂呢?别人能说,你能说吗?传出去,特种侦察大队的官兵怎么想?刘参谋长的爱人说我们一群牲口?”
“那不大家说他们体力好吗?”萧琴说,“都说——特种侦察大队的女人是男人,特种侦察大队的男人是头牛,是牲口!”
刘参谋长噗哧笑了:“还有什么?”
“战场上最后一个倒下的,就是特种侦察大队的。”
“这是好话啊原来?”刘参谋长笑,“我跟你道歉。”
萧琴委屈地:“你怎么一点都不等人家把话说完?怎么跟茶馆里面坐不住的听评书的,还没完就起来叫唤。有什么好叫唤的,我说完了吗?”
“好好,我道歉!”刘参谋长忙安抚妻子。
“道歉就算了,我哪儿惹得起你?”萧琴说,“说真的,芳芳什么时候能回家?”
“过完十五,开学前吧,回来住两天休息休息。”
“啊?!”萧琴急了,“那才能住几天啊?她上学你不让我去看,现在放假也见不着!你怎么那么不顾别人的感情!不行,我要去看芳芳!”
“胡闹!”刘参谋长脸一黑,“有你这么胡闹的吗?你去特种侦察大队,还让不让人家过年了?那不都围着你转吗?”
“我不说我是刘参谋长的老婆还不行!”萧琴快急哭了。
“不行!”刘参谋长说,“就你那个嘴,没几句就得摆出官太太的架子!为什么我让你转业你就没想过?虚荣心太强!”
萧琴抹泪:“你当了师长,我就得转业;你当了军长,我连工作都不能找,说我贪图小利,怕被人策反;你现在当了军区参谋长,我居然连女儿都见不着了?给你作老婆,我有什么好处?!”
刘参谋长想了半天:“萧琴,芳芳现在也是军人了!”
“可是她还没毕业!”萧琴哭着说,“她还是学生,你就给她扔进特种部队!你好狠心啊,那是个丫头啊!那要是小子我才不管你!我不管,我要去看芳芳!”
“不行!”
正在争执,电话响了。
刘参谋长抓起电话:“喂,哪里?”
里面不说话,就是女孩的抽泣声。
刘参谋长一下子站起来:“芳芳?!”
“爸……”刘芳芳委屈地哭着。
“芳芳,别哭!你说!”刘军长说,“一个革命军人,哭什么?”
“把电话给我——”萧琴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夺过电话,声音颤抖着:“芳芳,芳芳是妈妈!你快说,你怎么了?”
“没事,妈妈……”刘芳芳压抑着哭声,“你过年还好吧?”
“好好!”萧琴抹着眼泪,“我就是想你,想得妈直哭……”
“妈,我也想你……”刘芳芳拼命压抑着哭声。
萧琴忍不住大哭:“孩子啊,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你可千万别再累病了?”
“妈,我挺好的……”刘芳芳哭着说,“我不和你们多说了,你让爸爸注意身体,少抽烟。我还得值班,我去了……”
“芳芳!芳芳!”萧琴高喊。
只有电话盲音。
萧琴把电话摔下来,跟头母兽似的怒吼: “刘勇军!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去看女儿,我就跟你离婚!”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兵生存实录------71
刘芳芳在值班室自己坐着出神,门开了。刘芳芳看,是田小牛:“进来!探头探脑干什么?”
“刘大夫!”田小牛嘿嘿笑,“张助理让我把这个给您。”
刘芳芳接过来,是一封信。
她急切地打开,看田小牛还在这里,就急忙说:“你回去吧!”
“是!”
刘芳芳起身关上门,抽出信。
“芳芳妹妹:
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毕竟我比你要大。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很欣赏和喜欢你这个小妹妹。你出身将门,却为人随和,善良可爱。你为了锻炼自己,到特种侦察大队这样一个艰难的环境自我磨炼,这种精神是可贵的,这种行为是值得赞赏的。
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也许我是自作多情,如果是这样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最后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己理想的爱情,我和子君会真心祝福你!
哥哥 张雷”
眼泪哗啦啦下来,刘芳芳扑在桌子上。
哭了一会,她起来哭着说:“张雷,张雷!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我喜欢你……”
又扑下去哭起来。
地方慰问团敲锣打鼓进了大门,徐公道和徐睫走在中间。徐公道和迎接上来的何志军握手:“老连长!我和闺女来看你了!”
大家走向主楼,徐睫跟何志军说:“何叔叔,我想去看看林锐可以吗?”
何志军挥手叫过崔干事:“你去把林锐叫来!”
“别叫别叫!”徐睫笑着说,“我就去看看就可以了!”
崔干事领着徐睫走到一班门口:“我叫他?”
“别叫了!我看看他!”
“别吓着啊!”崔干事笑着说。
徐睫轻轻推开门:“哎呀妈呀!”
林锐从床上坐起来:“徐睫?你怎么来了?”
徐睫拍着心口:“我说你们这都是干吗啊?躺着跟装死似的?”
“战备。”穿着迷彩服的林锐满身都是装备,脸上也画了迷彩。
徐睫看看一个班的战士都坐起来嘿嘿冲她乐。
林锐把放在身边的81步枪背起来:“出去说吧。”
徐睫站在门口看着满身武装拿着钢盔的林锐出来:“嘿!现在还真的看不出来了!谁能知道你这个特种兵还养过猪呢!”
林锐笑笑:“我现在当班长了!”
“不错不错!”徐睫满意地点头,“你要当军长才有面子!”
“林锐,我去了啊!那边还得照相!”崔干事笑笑,“一会你派个兵送徐小姐回去!”
“是!”林锐敬礼。
徐睫拍拍他的胸脯:“行啊,长得很壮了啊!”
林锐笑着:“我今天不能陪你下去了,我战备必须在班里呆着。”
“没事,我就是看看你!”徐睫笑着说,“对了,跟你说一声,我可能要出国了。”
“出国?”林锐惊了一下。
“我爸的生意需要我帮忙,我半年在国内半年在国外吧。”徐睫说,“国外读学位比较灵活,我就可以帮我爸打理生意了!”
“不错啊!”林锐真心说,“哪儿象我,是个傻大兵!”
“知道自己傻就行!”徐睫笑了伸手,“给我留个纪念吧!给个纪念品!”
林锐想想,摘下自己的臂章:“这个送给你!”
“这什么破玩意啊?”徐睫失望地说。
“特种兵的臂章,特种兵的荣誉和勇气的象征。”林锐说。
“对了,老薛呢?”徐睫问。
“去年年底复员了,我去送他了。”林锐说,“老薛一直戴着这个臂章,复员了也没摘下来。”
徐睫不语,收好臂章:“我收下了!这是我给你的!”
林锐接过来,是本英语书,他看了一眼,只是拼出了“莎士比亚”这个单词。他苦笑:“我,我看不懂啊!”
“看不懂学啊!”徐睫说,“等你学会了,考军校那是小意思!”
“谢谢!”林锐真诚地说。
“战备拉动!”值班员突然从屋子冲出来吹哨子。
“我走了!”林锐推徐睫站在楼道边,“我们练习反应速度!你靠边点别被撞着!”随即他一阵风一样冲出去了。
徐睫还没明白,满楼道几乎一瞬间都出现武装战士,神情严肃地冲出屋子往楼梯跑。徐睫躲在边上,看见这些战士跟迷彩色的风一样从眼前掠过,军靴在楼道里面踩出纷乱的节奏。
她从楼道窗户往下看,看见林锐在命令战士报数。
徐睫笑了。
林锐抬头看她一眼,笑笑带队走了。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兵生存实录------70
陈勇穿着崭新的常服,下巴刮得泛青,站在家属楼底下来回转。不时有干部和家属经过:“陈排长,新年好啊!”陈勇就赶紧说:“新年好新年好!”一直磨到快吃晚饭,他才打定主意转身回自己的排里去。
“哟,陈勇?”何志军正好走回来,“你跟这儿干什么啊?”
“我,我来拜年。”陈勇急忙立正。
“你小子现在也学会拜年了?”何志军笑,“一直以为你根本就不懂得人情世故呢!我家去了没?”
“没。”陈勇说。
何志军脸上就不好看了:“怎么?给别人拜年不给我拜年?”
“不是不是,大队长!”陈勇急忙说,“我谁家都没去,就是想给您拜年!”
“那怎么不上去啊?”何志军纳闷。
“我,我不敢……”陈勇说实话了。
“走走家去!”何志军说,“我家又不是雷区死不了你!”
陈勇答应着跟何志军进了楼道。
林秋叶正在让两个丫头摆桌子,门开了。何志军进来冲外面喊:“进来进来!”
林秋叶就纳闷地过去:“谁啊?哟,陈勇啊!你怎么不进来啊?进来进来!”
陈勇不好意思地笑着就进来了:“嫂子好!新年好!”说着就敬礼。
“我说你这孩子到家了还敬礼干什么?”林秋叶哭笑不得,“大过年的你再把我吓着!”
陈勇嘿嘿笑着满头是汗。
“进来进来!”何志军就进来坐在沙发上,“大闺女,倒茶!”
陈勇小心地进来坐在沙发上,双手接过方子君的茶:“谢谢!”
方子君就笑:“我说何叔叔,你对部下也太厉害了吧?看陈勇这一头汗!”
“把帽子摘了!”何志军说,“屋里暖气热。不过你出这么多汗干什么?”
“大队长,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给别人拜年。”陈勇尴尬地笑着说。
“好事啊!你成熟了!”何志军说,“在部队混,千万别学我!要多去首长家转转,逢年过节露个头。不是什么走不走关系,这是正常来往!”
“你什么都明白,你怎么就做不到啊?”林秋叶苦笑,“看看你现在,这么长时间不才是个团级?”
“我已经这样了,这不能让陈勇走我的老路吧?”何志军哈哈笑,“难得有个和我对脾气的干部,我不教他谁教他?”
陈勇点头笑:“是,大队长,您说的对!”
“现在过年,部队要……”何志军就要讲话。
“得了得了!”林秋叶说,“有工作,办公室说!现在还是过年呢!赶紧都过来吃饭!”
“提抗议了!”何志军起身,“吃饭!”
“大队长,我回去了!”陈勇急忙起身。
“回去干什么啊?到点了就在家吃吧!”林秋叶说。
“怕啥啊?怕影响?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何志军还不怕别人说我拉嫡系搞山头!你个排长能算什么气候?坐!”何志军说。
陈勇只好坐下。何小雨发筷子,方子君大大方方坐在陈勇身边。一股芬芳袭来,陈勇急忙坐直。
“不听说你是少林俗家弟子吗?”方子君纳闷,“怎么胆子那么小啊?”
“陈勇可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何志军严肃地说,“可不敢小看他!有名的孤胆英雄,敌人可是出过20万人民币买他的头!”
“你的头那么值钱啊?”方子君笑,“改天我割了卖钱去!”
“你要,就拿去!”陈勇认真起来。
何小雨和方子君都是哈哈大笑,林秋叶也忍不住了。何志军忍了半天还是笑了,数落方子君:“你知道我的干部实在,没事要人家脑袋干什么?吃饭!”
就都吃饭。
“子君姐,明天是初二,咱们去山上玩去!”何小雨边吃边说。
“大冬天的山上有什么好玩的?”方子君说。
“好玩!”陈勇抢着说,“往南走十五公里,有一段古长城!那段长城没开发过,有一种天然的美!那个地方就得冬天去,夏天去绿油油的不好看,冬天去站在长城上听风声,特别苍凉!”
“是吗?”何小雨眼睛亮了。
“对!”陈勇说得来劲了,“那里还有野兔子!我们训练的时候下套子,抓住过不少,石板烤兔子你们没吃过吧……”
“我说什么来着?”何志军笑,“你们这帮浑小子训练的时候又玩来着吧?”
陈勇不好意思地笑。
“我看看值班安排啊!”何志军顺手抄过一个夹子,“明天是老耿的班,晚上是我。陈勇明天你们排是不是战备?”
“不是,初四是我们。”陈勇说。
“成,明天陈勇开车。”何志军说,“我们全家都去古长城玩去!”
“爸!你太伟大了!”何小雨乐了。
“伟大啥?这不你们来了吗?我不也得好好陪你们玩一天吗?”何志军苦笑,“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林秋叶就觉得好感动。
“那把芳芳也叫来!”何小雨说。
“成!”何志军说。
“还有刘晓飞和张雷,一起叫上吧!”林秋叶心细,说。
“可以,他们都是陈勇一起的,他不战备他们也不战备。”何志军说,“那就得两台车了?那台车谁开啊?”
“他们俩侦察兵还不会开啊?”何小雨说。
“他俩没驾照!”何志军一本正经地说。
“那叫上林锐吧。”陈勇说,“他开车比较稳。”
“行,就这么定了!”何志军说,“吃饭,吃完了我跟陈勇都回去值班!”
一时无语,都赶紧吃饭。
两辆三菱越野吉普车在平原掀起漫天尘土,一左一右齐头并进。
陈勇开着左边的那辆,刘晓飞坐在他身边,林秋叶、何小雨和何志军坐在后面。何小雨看着那边的车摇下玻璃:“我们比一比!”
“看谁快!”那边刘芳芳也高喊。
“速度不能超过100迈!”何志军说。
“明白。”陈勇拿起对讲机,“林锐,100迈为限!”
“收到。”
林锐放下对讲机戴上墨镜,兴奋地:“都抓稳了啊!”
他换档,四轮驱动起来,车兔子一样窜出去。他身边坐着张雷,后面是刘芳芳和方子君。张雷从后视镜看见了方子君,笑了。方子君白了他一眼,拿纱巾裹住脸偷笑。
刘芳芳看见了,但是当作没看见。
蜿蜒破旧的古长城在山头静静矗立,似乎在诉说着一个难圆的梦。两辆吉普车齐头并进,一个急刹车几乎同时停在下面。
“不到长城非好汉!”何志军下车感叹,“果然有道理!”
陈勇站在他身边:“大队长,上去更好看!”
“妈拉个巴子的,上!”何志军一挥手,拉住林秋叶就上山。
“不等等孩子们?”林秋叶看着那边忙着照相的年轻人。
“等啥啊?他们才不等咱们呢!”何志军说,“走吧,咱也年轻一回!”
陈勇看看那边的方子君,又看看大队长,急忙背上背囊跟上作保障。
“给我们三姊妹照一张!”何小雨拉过来方子君和刘芳芳站好了,三个姑娘一合计,同时高喊:“永远青春!”
“好!”刘晓飞按下快门,“哎!哪位大小姐给我们哥仨来一张啊!”
“我来吧。”方子君接过照相机。
刘晓飞、张雷和林锐穿着迷彩服站在长城前面,举起自己的右手高呼:“勿忘国耻!牢记使命!”
三个姑娘被逗得哈哈大笑。
“哎呀我的妈呀!”方子君捂着肚子笑,“我还以为文革呢!”
三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地互相看看:“那我们喊啥?”
何小雨看着刘晓飞,眼珠一转:“那你们三个喊——我爱你!”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喊。”刘晓飞马上说。
“干吗不能喊?”何小雨不高兴了。
“好好,我喊我喊!”刘晓飞说,“你们俩呢?”
“反正我有对象,喊了也不怕。”林锐说,“张雷呢?”
“如果需要,我可以喊一百句,一万句!”张雷的眼睛火辣辣看着方子君。
方子君脸红了。
刘芳芳看着,低下头。
“好好,就喊我爱你!”何小雨大声说,“子君姐准备了!”
三个小伙子面对镜头,齐声高呼:“我爱你——”
声音在山间回荡。
“哟!”何志军在山上回头,“年轻人真能整啊!我也来一嗓子!”
“你喊啥?”林秋叶拽他,“别胡喊!”
何志军清清嗓子,高喊:“林秋叶,我爱你——”
林秋叶立即脸红了:“胡闹!这个能喊啊?”
陈勇憋住笑,低头故意看四周。
下面的六个年轻人哈哈大笑。
“爸爸,你太伟大了——”何小雨在下面喊,“我们永远爱你!”
何志军指着何小雨:“看,丫头都说我伟大!”
“你也不怕人家笑话?!”林秋叶嗔怪。
“20年革命夫妻,喊两嗓子喊不坏!”何志军说,“都是我老婆孩子那么大了还怕喊?”
底下的年轻人开始准备爬山。
“革命一帮一一对红啊!”何小雨喊,“一个男士拉一个女士!”
“我才不需要他们拉。”方子君说,“这山,比老山差远了!”
“你们都干部,我小兵不合适。”林锐说,“我在底下擦车。”
“得了!”何小雨说,“你还说这种话?早就是兄弟了!我先走了,你们看着办!”
刘晓飞拉着她蹭蹭蹭上去了。张雷看看上面,看看方子君,笑:“我们俩吧。”
方子君看看刘芳芳,还没说话,刘芳芳已经拉住林锐:“走!林锐带我上去!”
林锐为难地看张雷,刘芳芳怒了:“你走不走啊?!”
林锐只好上山。
“就咱们俩了。”张雷挠挠头。
方子君低下头:“这对芳芳不公平。”
张雷想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说。
“上去吧,不然叔叔和阿姨等着急了。”方子君自己往山上走去。
张雷急忙在后面跟着,怕她摔下来。
爬过一段古长城的残骸,方子君脸色有点发白,在烽火台边坐下了。张雷急忙跟过来:“身体没完全恢复,还是我拉着你吧。”
方子君看着蜿蜒的古长城:“芳芳是真心喜欢着你的。”
张雷为难地低头坐在她身边:“我把她当小妹妹。”
“和我保持一米以上距离。”方子君说,“咱们说好了的。”
张雷看看她,起身坐开。
“我说过,我们之间需要距离,也需要时间。”方子君苦涩地说,“你和刘芳芳之间不需要这个距离和时间,你会如何选择?”
“这还需要问我?”张雷苦笑,“你知道答案。”
“我方子君从不容许自己成为一个竞争者。”方子君说,“我不喜欢和别人竞争,更不喜欢成为失败者。”
“问题是根本没有竞争!”张雷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刘芳芳!”
“可是她喜欢你!”方子君说。
“子君!”张雷转向她,“陈勇也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这不一样!”方子君躲开他的眼睛。
“一样!”张雷逼近了。
“你,你给我离开点!保持距离!”方子君推他。
张雷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方子君看了一眼就低头。
“我爱你!”张雷一字一句地说。
方子君觉得头有点晕。
张雷轻轻抚摸她的脸,声音柔和下来:“我爱你。”
方子君抬起泪眼:“真的?”
“真的!”张雷说。
“你发誓?”
“我发誓!”
“那也不行!”方子君断然说。
但是还没说完,张雷的嘴唇已经堵上来了。
“你混蛋!”方子君拼命踢他打他。
张雷紧紧抱住她吻着。渐渐的,方子君的胳膊松下来了,抱住张雷。
泪水流进张雷嘴唇里面。
再出现在大家面前,张雷拉着方子君,方子君的脸上红扑扑的。刘芳芳忍住眼泪,看着远山。正在作石板烤兔子的陈勇愣了一下,但是低下头继续翻兔子肉。
在长城的烽火台上,这些军人们围着篝火坐好。
“唱歌唱歌!”何志军说,“不唱歌不热闹!”
“唱什么?”何小雨小心地拉住刘芳芳问。
刘芳芳在揉眼睛,忍着眼泪:“唱那首《闪亮的日子》吧。”
方子君内疚地低下头。
“我来伴奏吧。”张雷拿过林锐手中的吉他,低沉地说。
张雷弹出前奏。
何志军马上说:“这啥歌儿挺好听啊!”
“你别闹!听歌!”林秋叶说。
何志军就老实了,听歌。
刘芳芳和何小雨手拉手靠着,轻轻合着吉他节奏唱起来:
“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
我轻轻的唱你慢慢的和
是否你还记得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
……”
歌声当中,何志军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林锐、张雷和刘晓飞的声音也跟进来。
“你我为了理想历经了艰苦
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笑
但愿你会记得,永远的记得
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沧桑的旋律,浑厚的歌声,从这一群现代年轻军人口中唱出,在古长城上回荡。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兵生存实录------60
第十章
凌治轿车高速开到山顶,廖文枫开车技术非常漂亮,直接就一个急转弯停在公路边上一步到位。廖文枫跳下车,站在山风当中看着脚下的城市和远处的大海,万家灯火犹如点缀在城市的明珠,微微的夜幕当中眨巴着眼睛似乎在诉说着安详宁静。
“廖先生,您看如果这个文件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字了。”晓敏笑着说,“这样我就可以向集团交一份完整的合约内容了。”
廖文枫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倒了两杯加拿大冰酒:“晓敏,你这么精明干练,又是这么美丽动人,林经理一定很赏识你。”
“哪儿的话?”晓敏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先喝一杯,不着急签字。”廖文枫说。
“谢谢廖先生。”晓敏接过高脚杯。
廖文枫拿过来文件,看了两眼,签字。
“您不仔细看看么?”晓敏奇怪地问。
“我信得过你。”廖文枫说。
晓敏低下头:“谢谢廖先生的信任,不过生意还是生意。”
“我信得过祖国大陆的生意人,不会欺骗我的一片爱国热忱。”廖文枫把合约给她,“第一笔资金明天就可以到位,我们的项目可以先启动起来。”
“对了,廖先生。”晓敏问,“马上就要是中国传统的节日春节了,不知道廖先生打算几号回台北?我好给您订去香港的机票。”
“海峡两岸都是中国人,却还要在英国的殖民地中转,这是中国人共同的悲哀啊!”廖文枫感叹。
晓敏看着他。
“我决定了!”廖文枫喝口酒,“不回台北,就在省城过年!”
晓敏看着激动起来的廖文枫。
“我要在自己的老家,在祖国过年!”廖文枫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廖先生,您的爱国热忱真让我感动!”晓敏起身激动地说,“我会向集团刘总和林经理汇报,给您好好安排这个春节!一定让您有家的感觉!”
廖文枫笑着点头。
“不如这样,您打电话让您太太一起到省城来过年好了!”晓敏说。
廖文枫眼神黯淡起来:“我太太已经去世五年了。”
晓敏急忙道歉:“对不起,廖先生我不知道。”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廖文枫低沉地说,“算了,不说这个了。谢谢你,张小姐!”
“叫我晓敏好了。”晓敏说。
“好的,晓敏。”廖文枫笑。“你过年怎么安排?”
“我?我过年就在本市,我家就在这里。”晓敏说。
廖文枫笑道:“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家吃顿年夜饭?大陆的年夜饭,我从来没吃过。”
“当然可以!”晓敏高兴地说,“只是我们家条件不是很好,我怕您不习惯。”
“我也是苦出来的,台南的农民家庭出身。”廖文枫说,“这些不算什么,只要可以感受到过年的感觉就可以了。过年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确实很难受。”
“那没问题!”晓敏笑着说,“我亲手包饺子给你吃!”
廖文枫看着她:“一言为定!切斯!”
“切斯!”
两个高脚杯碰到一起。
华明集团林秋叶办公室。林秋叶看着合约点头:“这样我们的合作就具有法律保障了。晓敏,你立了第一功!”
晓敏笑:“是廖先生爽快,他信任我们。”
“信任?”
“是啊!”晓敏说,“林经理,您真的紧张过度了!我看廖先生是一个爱国台胞,他是诚心诚意和我们一起搞好省城的建设。”
“晓敏,你记住这句话——商人爱国,但是也爱利益。”林秋叶说,“爱国是本性,追逐利益却是本质!尤其现在是和平建设时期,没有利益他是不会签的!
晓敏嘟着嘴:“林经理,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您太紧张了。”
“也许吧。”林秋叶叹口气,“20年兵习惯了——他问我丈夫的事情没有?”
“没有,一句都没有。”晓敏说。
林秋叶点点头,没说话。
电话响了,林秋叶拿起来:“喂?”
“干啥呢?”何志军山一样的声音想起来。
“我说你就不能小点声?”林秋叶把话筒拿得距离自己远一点,“我这是办公室,又不是你们大队值班室!”
晓敏笑:“林经理,我先去了。”
林秋叶点点头,晓敏出去关上门。
“我说,你何大队长又有什么指示?”林秋叶问。
“我今天回家。”
“什么?!”林秋叶叫起来,“真的啊?!”
“还说我声音大你的声音也不小,看给我震的。我说我今天回家。”
“在家过年?”
“过不了了,我到陆院去接教员和学员,顺便回家看看。我们大队是总部战略预备队,过年肯定是战备我走不开。”
林秋叶有些失望。
“我回家看看你,看看小雨和子君就走。”
“好吧,我今天早点回去,给你做饭。”林秋叶激动地说。
“咳,一碗面条管够!吃什么不是吃啊!”
“你这人!”林秋叶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里面抓出来打,“要过年了你知道不知道?!”
“好好我错了我道歉!”何志军说。
林秋叶笑,抹抹气出来的眼泪:“好了,我做你最爱吃的,你记得吃完饭再走!”
“好好!对了,我还得带个教员和俩学员,就一起在家吃吧。”
“成,过年人多热闹!”林秋叶爽快地说。
“我的俩闺女!”
何志军人没进屋声音先到。
何小雨就一下子冲出来抱住何志军的脖子撒娇:“爸——”
“哎呀!我闺女又出落水灵了!”何志军就掐掐何小雨的脸。
何小雨一眼看见后面的郑教员、张雷和刘晓飞,马上就下来了,特别不好意思:“爸,来客人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
刘晓飞就眨巴眨巴眼睛。
“啥客人啊!你郑叔叔不是自己人?”何志军进来,郑教员和刘晓飞张雷也进来。
何小雨脸红了。
“哎呀都来了啊!”扎着围裙的林秋叶从厨房出来,“老郑赶紧坐,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晓飞也来了啊?”
“阿姨好。”刘晓飞赶紧说。
“坐坐!”林秋叶招手。“这个小伙子没见过,你同学?”
“阿姨,我叫张雷!”张雷利索地敬礼,“和刘晓飞是同班的。”
“都坐都坐!”林秋叶说,“小雨倒水!”
何小雨就赶紧倒水,倒到刘晓飞踩了他一脚。
“哎哟!”刘晓飞没准备,叫了一声。
“怎么了?”何小雨明知故问。
“没事,没事。”刘晓飞看着大家笑,“我自己踩自己了。”
“说你智商低你还不承认。”何小雨给刘晓飞倒水,转向张雷。
“谢谢。”张雷接过杯子,低声问:“她呢?”
“谁啊?”何小雨装糊涂。
“方子君。”
“在屋里休息呢。”何小雨说,又低语:“说真的,你放弃吧。你再出现,对子君姐是一种折磨。真的,让她活在过去太残忍了。”
张雷就无语,默默喝水。
“我的大闺女!”
何志军走进卧室,方子君已经披上外衣站起来:“何叔叔!”
“不错不错,现在脸上开始放光了!”何志军看看她,“多休息,多运动!没事就出去走走,换换空气!”
“嗯!”方子君点头。
“你洗洗手,一起吃饭。”林秋叶说,“今天咱们提前吃年夜饭!”
“把我的五粮液拿出来!”何志军说,“我和我俩闺女都要喝两杯!”
“你怎么那么没正经?跟孩子喝酒?”林秋叶怪他。
“什么孩子!看看都多大了?”何志军说,“这都是大人了,都是军人!军人过年,不喝两杯行吗?快去,我在大队禁酒,回去不能喝了!”
方子君披着军外衣,里面是睡衣走出来,看见张雷愣住了。
张雷慢慢站起来。
“你们好。”方子君转过眼睛看大家。
“子君,你身体好点了吧?”刘晓飞说。
“嗯。”方子君点头,“没什么事儿,年后我就去上班。”
何志军和林秋叶在厨房忙活,何小雨往外端菜。
“我问你啊,闺女!”何志军突然问,“你是不是跟刘晓飞那什么?”
何小雨一下给问傻了,拿着菜戳在那儿:“爸,你说什么呢?”
“你知道我说什么。”何志军说,“你还是学生,不是毕业了。所以这种事情我得问,我是你老子我不能问吗?”
“你把孩子吓着?”林秋叶说,“以后抽个时间专门谈不行吗?”
“我也得有时间啊!”何志军说,“我好不容易跟闺女说句话你插什么嘴?出去招呼客人去!”
“你还有理啊?”林秋叶嘟囔一声,“成天也不着家,回家就审我闺女!我闺女是你抓的特工啊?怎么着,我知道他们俩的事儿!我同意了!”
“妈——”何小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跟我吵什么吵啊?”何志军苦笑,“我说了我不同意了吗?我说了吗?”
“你同意你还问什么?孩子的事情他们心里有数,孩子们都大了!”林秋叶说。
“是啊,我的小雨长大了!”何志军看着何小雨慈爱地说,“鸟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闺女大了,出落水灵了要嫁!——不过我可嘱咐一句,在你们没有到正连级别以前不能结婚,要踏实工作!”
“爸!”何小雨涨红脸,“你们这都说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
掉头就出去了。
何志军和林秋叶看着女儿的背影哈哈大笑。
“一不留神,过几年该当外公了?”何志军自语。
“你还好意思说?”林秋叶说,“我问你,刘晓飞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是个好兵!”何志军说。
“我问你是不是个好男人!”
“好兵肯定是好男人啊!”何志军纳闷地说,“你看看我,是个好兵啊?不也是个好男人吗?”
“你要是好男人,天底下没男人了!”林秋叶气鼓鼓地说,“还好意思说!”
林秋叶端起菜就出去了,何志军在厨房纳闷: “我怎么不是好男人了?”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兵生存实录------59
“敬礼——”林锐高喊一声。
戴着军功章的乌云在何大队和耿辉政委等干部的陪同下走进了自己的一班。乌云还是那么憨厚地笑着,但是脸上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疤却在无言诉说着他经受过的痛苦。
乌云举手还礼。
“礼毕——”
刷——一班战士把手放下。
“干啥这么正规?都不认识了?”乌云笑道。
董强走上前:“乌云班长!”
乌云笑着摸摸他肩膀上的列兵军衔:“好像长高了?”
“班长!”董强哭出来,“你受苦了!”
乌云拍拍他的脸:“没事,训练那么累,我正好休息休息。”
田小牛拿出一袋子红枣和熟鸡蛋:“乌云班长!这是我让我妈给你煮的鸡蛋!这个红枣是我们村的老民兵们送你的,他们都说你是真正当兵的!”
乌云接过来,吃了一个红枣:“甜!真甜!我说你们都高兴点,我不回来了吗?”
战士们看着他右手接过的小拇指,都哭了。
门外,耿辉告诉何志军:“乌云不去车库。”
“怎么?”何志军问。
“他说他不想离开一班,就是不当狙击手了他也愿意。”耿辉说。
何志军点点头:“那当爆破手吧,这样对他也好,退伍了去矿山或者企业工作,搞定点爆破定向爆破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耿辉点点头。
领导们走了。班里,董强坐在乌云身边,大家都很开心。
“乌云班长,我们都分到一班了。”田小牛说,“我就在你对面铺上,咱俩睡对头!”
乌云笑笑,看见林锐在窗前发呆:“怎么了,林锐?”
“下午是射击训练,我打算搞个仪式。”林锐低声说。
乌云眼神黯淡起来。
“田小牛已经被定为一班的狙击手,你向他授枪。”林锐低沉地说,“这把狙击步枪,跟随你一年多,是你的第二生命。我想应该有一个仪式。”
乌云不说话,田小牛已经站起来:“报告班长!我不当狙击手!还是乌云班长当狙击手吧!”
“田小牛!”乌云站起来高喊,“坐下!”
田小牛坐下。
乌云举起自己的右手,大家都看见他的右手小指的伤疤。
“我的手已经不灵活了,狙击手是枪手之王,而我已经不能再那么灵活了。”乌云说,“我下午亲手把枪交给你,希望你成为一个出色的狙击手!”
“乌云班长!”董强含着热泪站起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车轱辘话别来回说!”乌云怒了,“这是我的命!知道吗?咱当兵的,就是在刀尖上舔血!这就是我的命!”
林锐看着乌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狙击手!”
乌云笑笑,却有一滴眼泪流下来。
后山靶场。一班战士全副武装站在地线外,身后别的班战士在搞射击训练,枪声噼里啪啦。
“乌云!”林锐高喊。
“到!”
乌云背着狙击步枪出列。
林锐看着他,敬礼。
乌云还礼。
林锐高喊:“田小牛!”
“到!”
田小牛背着81-1自动步枪出列。
“授枪!”林锐高喊。
乌云摘下自己的85狙击步枪,抚摸着黑色的枪身,红色的护木,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
田小牛看着乌云,眼泪汪汪:“乌云班长,这枪我要不起。”
乌云抬起头,笑笑:“这把枪,跟着我走南闯北,跋山涉水。我熟悉它,就跟熟悉自己一样。现在交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努力训练,做个好狙击手!做个枪王!”
乌云双手把枪递过去:“拿着!”
田小牛摘下自己的81-1自动步枪,双手递过去。
两人都是右手持枪,左手空出去抓住对方的枪身,然后回手握住自己的新枪。
乌云依依不舍地看着狙击步枪。
田小牛背上狙击步枪,敬礼。
乌云背上81-1自动步枪,敬礼。
林锐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转身,入列向右看齐站好。
林锐抬起头,看着乌云:“你现在开始是爆破手。”
乌云点点头。
“一班!准备射击训练!”那边陈勇在喊。
林锐带一班过去,进入射击区域。
“小组战斗射击!第一小组,准备!”
林锐摘下步枪,身边是一个微声冲锋枪手,一个机枪手。
“开始射击!”
微声冲锋枪手抢先一步冲出去低姿跑过开阔地,借助依托物跪姿射击。两声清脆的撞针撞击声,弹壳弹出,30米外的一个人头靶落地。林锐紧跟上去向前冲出去更远举枪立姿两枪,又两个靶子倒下。机枪手的机枪已经架好,咚咚咚咚封锁模拟对方塔楼。
林锐和微声冲锋枪手交替掩护冲入对方靶场开始射击不同的靶子,一切都是严格规定过的射击动作和路线。实弹就从他们身边飞过去,两人都没有任何犹豫。
“狙击手速射!准备!”
乌云条件反射地往前迈步,摘下枪才发现是81自动步枪。田小牛拿着狙击步枪看着他:“乌云班长,给你打吧?”
“去!”乌云踹了他一脚。
田小牛就跑出去,董强提着81自动步枪,胸前挂着85激光测距仪跟在他身侧。
乌云看着狙击手小组开始不同动作不同距离目标的射击,闭上了眼睛。
狙击步枪低沉的吼叫,打在他的心上。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53
陈勇脑子晕乎乎地跟三个兵走在医院走廊,远远看见“手术中”三个字的灯正好灭了。他们四个一激灵就扑过去:“乌云!乌云啊——”
“喊什么喊,都给我站好了!”
何志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黑着脸喝道。
四个兵都在他的面前站好了。
“整理自己的军服,有个兵样子。”耿辉严肃地说。
四个兵就急忙整理自己的军服。
“何大队,政委!乌云呢?”陈勇着急地问。
门开了,大夫走出来,摘下口罩。兵们都围过去。
“手术很顺利。”大夫第一句话就让陈勇差点没栽地上,“伤员的命保住了,不过皮肤受伤很严重,烧伤厉害。右手小拇指需要再作接指手术,其余的还需要观察。”
何志军点点头:“谢谢你,大夫。”
陈勇惊讶地:“大夫,血找到了?”
大夫点头:“有献血者,1000毫升!1000毫升啊!”
陈勇还没来得及问,乌云已经被推出来了。兵们都围上去跟着走了,陈勇呆呆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转向手术室的门。
一辆担架车缓缓推出来。
是献血者。
陈勇呆呆地看着。
白色的担架车,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
一张苍白美丽的脸。
苍白如同洁玉。
美丽如同百合。
“方大夫?”陈勇的嘴里喃喃说出这三个字。
方子君闭着眼睛,躺在担架车上被推着缓缓接近陈勇。
美丽的睫毛盖着她闭上的眼。
原本红润的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黑色的长发如同黑色的叶子一样散开,在她美丽如同百合的脸旁。
“1000毫升啊……”
陈勇跟傻子一样喃喃地说。
“你这么瘦弱,有多少个1000毫升……”
昏迷当中的方子君被护士推着,从陈勇身边无声滑过。
陈勇面对被推走的方子君,这个百战余生的勇士,双腿一屈,啪地一声跪下了。
脸上的眼泪无声地流。
真正的勇士,只对天使下跪。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52
军区总院的大门径直冲进一辆披着伪装网的大屁股吉普车,撞倒了一片停在楼前的自行车。陈勇跳下车根本不管这些,招呼奔出来的医生和护士把担架抬过来。后门被里面的战士一脚踹飞出去,林锐和五六个老兵抬着血肉模糊的乌云从里面下来。看自行车的老太太本来准备过来骂,一看这个架势赶紧回去了。
跟血人一样的林锐高声喊着:“乌云!你醒醒!你不能睡着!你必须醒着!我命令你! ”
乌云始终半睁着眼睛。
“都让开!”“都让开!让开!”
凶神恶煞一样的几个老兵冲进大厅高喊,他们的迷彩服和身上的血让所有人都赶紧退到墙根去。接着抬着担架的护士冲进来,林锐俯身在担架边呼唤着乌云。陈勇在对医生大声说着:
“手榴弹!是手榴弹!凌空爆炸!”
林锐追着担架一直到手术室门口,护士拦住他:“你不能进去!”
“那是我的兄弟!”林锐红着眼喊,“他是我的下铺!”
看林锐就要打人了,几个老兵上来急忙抱住他。一个老兵对脸色煞白的护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赶紧进去了。
“手术中”三个字亮起来。
“都报一下自己的血型!”陈勇毕竟是老兵,经验丰富。
“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林锐喊,“抽我的!”
“你嚷什么?!”陈勇劈头喊,“给我安静,这是在医院!”
林锐喘着气安静下来。
其余的老兵也赶紧报血型,有A、B、AB,总之是齐全了。
陈勇点点头,松口气:“我也是O。”
方子君正好从电梯出来,看见这边乱成一团就走过来,看着这些身上沾着血的兵:“出什么事儿了?”
“哦,是方大夫。”陈勇看她,但是没笑容,“我的一个兵,受伤了。”
“严重吗?”方子君关切地问。
“还不知道,手榴弹凌空爆炸。”陈勇沉郁着脸。
方子君倒吸一口冷气。
“他是为了我啊——……”林锐泣不成声,“他是为了我啊!他是抢我的手榴弹啊!我们说好了,我管手榴弹,他管保护新兵啊!他为什么要和我抢啊!为什么啊——……”
方子君也流下眼泪。
陈勇痛苦地蹲下,重重砸自己的头。
“方大夫。”一个护士小心走过来,“主任让你马上过去,有个病人。”
方子君擦擦眼泪,也不好对痛苦当中的陈勇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走了。
门一下子开了,浑身血的大夫走出来。
战士们围上去七嘴八舌。
“大夫!怎么样?!”“大夫!”……
大夫说不出话来。
“都安静!安静!”林锐突然跳起来高喊。
大家都安静了。
林锐冲过人群,异常冷静地对大夫说:“大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伤员情况严重,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大夫说。
“输我的!”林锐一把挽起迷彩服的袖子,“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
“我也是!”陈勇说。
“伤员不是O型!”大夫着急地说。
“那是什么血型?”陈勇红着眼睛,“我们这几个兵O、A、B、AB都有!你到底要什么血型?!”
“伤员是罕见的AB-RH阴性血!”大夫着急地说。
“AB-RH阴性血?是什么血型?”林锐高喊,“哪里有?!”
“我已经要人马上打电话给省中心血库!”大夫说,“如果有的话,我让医院尽快去取!”
“我们有车!”陈勇喊,“我去取!”
“你们先别着急,中心血库未必有!”大夫说,“这个血型很罕见!”
“卫大夫!”一个医生跑过来,“省中心血库来电话,他们那里还有1000毫升AB-RH阴性型血液!让我们赶紧去取!”
“你跟我走!”陈勇一把拉住这个医生,“去中心血库!来三个兵跟我走,路上应付突发事件!”
三个兵就蹭蹭蹭跟着去了。
陈勇跳上吉普车,脸都被吓白的医生被拉上副驾驶的座位。陈勇高喊:“坐稳了!医生!”
吉普车野蛮倒车,咣就撞了花坛。接着直接掉头,冲向门口。
“给我站到车外边去!”陈勇狂按喇叭高喊,“让他们让路!”
两个兵就爬出车厢,站在车门边加固加宽的脚踏板上上挥手高喊:“让开!让路!”
行人纷纷侧目,穿着迷彩服浑身是血的士兵在这个城市并不多见。
路上的车赶紧闪到一边去,陈勇也不减速,直接就踩油门到底。车风驰电掣,一路上交警都傻了。但是没一个敢上来拦的,一个交警把情况报告上级。上级沉默了一会就下令:
“肯定是部队训练出事了,派人开路。”
陈勇拐过一个十字路口,两辆闪着警灯没垃警报器的摩托车就直接迎面过来。
两个战士就高喊:“我们是救人!救人!”
摩托警挥挥手掉头,和吉普车并行。
“去哪儿?!”摩托警高喊。
“省中心血库!”一个兵喊。
“跟着我们!”
两个摩托警加大油门冲向前面,拉响了警报器。
陈勇流着眼泪,踩着油门跟着两个摩托警兄弟。
“前方车辆马上让开!马上让开!”
摩托警拿着麦克在喊。
摩托警开路,吉普车紧紧跟随,直接就杀向中心血库。
陈勇跳下车,拉着医生冲进大楼。工作人员都被吓了一跳,医生说明来意,他们马上让主任下来。主任跑下来,陈勇冲过去:“主任!救人啊!我要血!AB-RH阴性血!”
主任缓过神来,马上说:“同志!抱歉啊,一分钟前,全部的AB-RH阴性血被送到第三医院了。中华大街出了车祸,有一名伤员是AB-RH阴性血!”
陈勇的脸立即白了。
“把血追回来!”一个兵哭着喊,“乌云要不行了!”
陈勇压抑着心中的悲伤:“我要电话!电话!”
耿辉冷静听完陈勇的报告:“不行!坚决不行!”
“政委!乌云马上就不行了!”
“救人也有先来后到!地方同志先来的,血就是他们的!”
“政委!”
“陈勇!你给我听着,不许蛮干!不然,我扒了你这身军装!我说到做到!”耿辉高喊,“我马上就和大队长去医院,你立即给我回医院!”
“政委……”陈勇几乎窒息了:“政委,就让我救救乌云吧……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何志军劈手抢过话筒:“陈勇,你给我听清楚了!立即给我回医院,这是命令!”
“是……”陈勇哭着,无力地跪在地上。
电话盲音。
陈勇撒开电话,仰天长啸:“啊——”
三个兵都跪下了抱着陈勇哭得不能自己。
陈勇哭着高喊:
“我的兵,也是人啊——”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51
“今天我们常委们要碰一下头,关于组建我大队战术试验分队的事情。”何志军简单明快宣布了会议议题。
“大家都有什么看法,畅所欲言。”
“我先说吧。”耿辉说,“组建这个战术试验分队的意义我就不用多说了,我们现在面 临的是如何组建以及如何开展战术探索训练研究的问题。我们大队目前的干部情况是这样的,百分之七十有大专以上学历,剩下的大多是战士提干或者经过短期培训。而那些大专学历里面也有三分之一是函授课程,这是历史造成的,因为当时我们这些干部都在前线参战。我们抽调什么干部组成这个战术试验分队的骨干,是个大问题。”
何志军点头:“是个大问题,科技练兵,没有科技含量的干部搞不了。”
参谋长点着烟:“我同意政委的意见,而且现在部队训练任务太紧张了,老兵新兵青黄不接。能干的干部不能抽调到战术试验分队,不然基层连队就没办法正常训练了。我们今年还有军区和总部的五次重大演习任务,这些干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何志军看看大家:“其余人还有什么看法?”
大家的看法基本和这个差不多。
“没干部,是个大问题。”何志军说,“我有个主意,来和大家商量一下。”
“你何大队肯定是有主意才会和我们商量。”耿辉笑着说,“没有充分准备你不会摆出来,说吧。”
“我们没干部,但是我们守着科技干部的宝库!”何志军激动地说,“距离我们大队三十公里,就是陆军学院。陆院的侦察系,是我们很多干部的老家。那里的教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他们这么多年,就是在研究特种作战,可以说有不少自己的设想,也有真正的行家。”
“你是说,从陆院借调干部?”耿辉说,“这涉及到干部管理体制的问题,陆院直属总参军训部,他们的干部不是我们军区的人。如果借调他们的教员,这个中间要走的手续可不简单啊!”
“换个思路。”何志军眨巴眨巴眼睛,“我们出经费,出人员,出装备,出场地,给他们做科研试验。让他们当作自己的课题研究。反正三十公里,我们有车,车接车送。招待所再布置好点,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送回。”
“好啊你!”耿辉笑,“跟我们还打埋伏啊?”
“时机不成熟我是不会说的。”何志军说。
“他们陆院会同意吗?”参谋长问,“人家也有自己的教学任务。”
“放心,他们没不同意的。”何志军说,“他们的学员毕业了,去哪儿?他们就不往我们大队送人了吗?他们还是不打算和我们军区情报部打交道了?侦察业务,也就是这么几个单位,他们教员明白着呢。你看吧,我敢保证他们不仅会同意,而且还得带学生来实习,好让我们多要人。”
大家哄笑。
“我们需要干部啊!”何志军感叹,“我们太需要年轻的、有文化的、内行的干部了!这是双赢啊同志们,这一步棋一定要走好!这对我们大队的建设影响深远啊,可以说如果成功那么狼牙大队的历史将会改写!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历史将会改写!”
大家认真地听。
“都那么严肃干啥?”何志军合上笔记本,“常委会结束,走,打球去!一连那几个小子又痒痒欠收拾了!上次还叫嚣裁判偏向我们常委队,这回给他们尝尝厉害!”
常务们哄笑,起身纷纷出去。
耿辉走到何志军面前竖起大拇指:“何大队长,你是这个!我永远甘心情愿做你的兵!”
“我的兵算球?”何志军拍拍他,“老老实实做人民子弟兵才是正经!走,打球去!”
篮球场上,何志军和那些大小伙子一起冲撞抢夺,身手还是那么敏捷。
“轰!”
手榴弹在远处炸开了。
田小牛震了一下,捂住耳朵:“妈呀!硬是响啊!”
董强不屑地一笑:“还没打40火呢!那个更响!”
“你打过?”田小牛问。
“没,电视上看见过。”董强说。
林锐拍拍手从前面走回来:
“看见了没,实弹就这样扔。我不要求你们远,不要求你们准,只要求你们扔到安全范围以外。第一次投实弹,大家都别紧张,扔出去就可以了。记住,67木柄手榴弹的杀伤半径是7米!”
新兵们蹲在战壕里面还是紧张。
乌云笑笑,在战壕上面蹲下看新兵们:“球!我第一次扔也紧张,现在习惯了,没事儿。就那么一下,然后卧倒。手榴弹从引子开始着到爆炸有三点五秒,我和林班长就在两边,一边一个。要是脱手,我们马上捡起来扔出去。一点事儿都没,我们扔了一百多颗了,这不还好好的吗?”
大家哄笑。
林锐点点头:“一班开始!田小牛!”
“到!”
田小牛起来,还是紧张。
林锐叫他跳出来,看他:“军姿怎么站的?”
“报告班长,腿……”田小牛不好意思地笑,“腿有点软。”
新兵们哄笑,董强笑得最厉害。
“谁也不是天生的特种兵,没事。”林锐说,“准备投弹吧,其余人低头。”
田小牛走到投掷区,接过林锐递来的手榴弹,沉甸甸的是实弹不是教练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班长,你们就在边上吧?”
“对,投吧。”林锐说。
田小牛又看看乌云,在自己另外一边,安心了。
“投吧,屁事儿都没有。”乌云笑着点着颗烟,“干部不在我抽颗,真没事。”
看见乌云班长还抽烟,田小牛跳得扑通扑通的心就放下了。他握紧手榴弹,拧开后面的盖子,把扣环套在小拇指上,一切都按照动作要领默默的来。
“你自己觉得什么时候可以了,就投。我们不催你。”林锐说。
田小牛左手摸摸心口,右手抓紧手榴弹,向前跑去。
嗖——手榴弹出手了。
田小牛卧倒,呆呆看着黑色的手榴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旋转着去亲吻地面。
轰!
一团黑色的硝烟起来,可以清楚看见弹片飞出来。
田小牛身下的地都一颤,飞尘满脸。他惊喜地笑:“没事!我没事!扔出去了!爆炸了!”
乌云拉他起来:“行了,你下去吧。”
田小牛幸福地站起来:“这下给我们村老民兵连长写信有的写了!我都扔真手榴弹了!”
田小牛回去还很幸福,董强不屑地看他:“好玩吗?”
“好玩!”田小牛说。
“赶紧玩,去了农场种地就玩不了了!”董强说。
田小牛不吭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吵架。
“董强!”林锐喊。
董强站起来,敏捷地跳出战壕,立正。
“精神面貌不错!”林锐表扬他,“紧张吗?”
“报告!不紧张!”董强离索地说,“作为一个特战队员,投弹是基本科目!我会漂亮完成!”
林锐满意地点点头:“行!你去吧!”
“是!”
林锐和乌云还是一人站一边。
董强自信地拿着实弹,拧开盖子套上扣环。他起步开始助跑,林锐和乌云都没当回事情。都很相信他,觉得这么简单的科目他不会出事。
董强助跑到投掷线旁的时候,脚下突然被土坷垃一绊向前栽倒。
手榴弹一家伙就脱手了!
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就在他前面不到1米远的地方打转!
“我操!”
林锐高叫一声飞身上去,一个鱼跃去抓手榴弹。
没想到乌云比他更快,乌云一把抓起手榴弹大步向前跑去。
“乌云!扔!”林锐高喊。
乌云跑了几步甩手出去。
轰!
手榴弹在空中炸响。
林锐睁大眼睛张开嘴却无声。
乌云没来得及卧倒,站在硝烟不远的下面摇摇晃晃。
“乌云——”林锐撕心裂肺地高喊。
乌云回过头,满脸是血,好像还笑了一下。
林锐跳起来冲向乌云。
乌云歪歪扭扭倒下了。
林锐抱起乌云:“乌云——”
董强目瞪口呆地看着。
更多的脚步从他身边跑过去。
林锐背着乌云疯跑,一辆大屁股吉普车以最快速度冲过来。陈勇亲自开车,林锐抱着乌云上了后面,还有几个班长也上去了。
吉普车兔子一样冲出去了。
“乌云,你别睡着!”林锐高喊,“你不能睡着!你要醒着!”
乌云微微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满脸是血。
一个班长拿急救包,血太多了,不管用。
林锐用手给乌云捂着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大喊:
“乌云——是兄弟你就别睡着——啊——”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40
两辆军用救护车旋风一样冲进夜色当中的军区总院。第一辆车上是两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是那位牺牲的司机和田大牛。第二辆车刚停,肩膀包扎过的林锐被扶下来,热泪满面扑向田大牛的担架:“班长!班长——”
“你失血过多,赶紧去输血!”一个大夫高喊。
“你们滚开!我要和我的班长在一起!”林锐狂暴高喊。
两个哨兵跑过来帮忙抱住林锐。
“兄弟,兄弟冷静点!”一个下士高喊。
“我的班长——”林锐带着哭腔。
“我们都是你的班长,你别胡喊!”一个上士拍拍他的脸,“你的班长睡着了!睡着了!你想吵醒他?!”
林锐张着嘴失声。
“安静!”上士对着他说,“他睡着了。”
林锐咬着嘴唇痛哭。
“对,他睡着了。”上士摸摸他的脸,“睡着了,别吵醒他。”
张雷躺在担架上从第二辆车上抬下来,脸色惨白,一个护士高喊:“他心跳太弱了!”
“是大腿动脉!”大夫皱着眉说,“赶紧去手术!”
洁净的走廊一片忙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着担架冲进来。张雷闭着眼睛,血色全无,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
方子君被恶梦惊醒,她梦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方大夫!方大夫!”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门被急促敲警卫班长在外面喊着。
“什么事儿?!”
“院长通知上过前线有救治枪伤经验的医生都去集合!有伤员需要抢救!”
“好!我马上去!”
方子君跳起来急忙穿衣服,打开门穿着拖鞋就往外跑。
张雷的心电图很弱,护士在电击心脏。
方子君走进大厅,看见地上残存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腿软了。她脸很白,跌跌撞撞扶着墙站好。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方大夫,你怎么了?”警卫班长急忙扶住她。
“伤员叫什么名字?”方子君的声音很弱。
“是特种侦察大队的兵,叫林锐。”
方子君刚刚松口气,警卫班长又说:
“还有一个是陆院的,叫张雷。”
咣!
方子君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满头白发的院长皱着眉头看着病床上的张雷,缓缓地下指示:“全力抢救,准备后事。”
大家都被院长矛盾的指示弄得发蒙。
“战争时期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要尽全力抢救战友。但是,也要准备好他的后事,不 能措手不及。通知陆院和他的家长,我亲自手术,需要他们的签字。”
晨色渐渐洒进病房,脸色苍白的方子君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张雷的队长站在她的面前,脸色凝重。
方子君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
“告诉我,他还活着。”
队长点头:“他的心脏始终没有停止跳动。”
方子君松口气。
“但是他动脉中弹,现在也没有脱离危险。”队长说,“还在抢救当中,按照上级指示,现在可以把他的遗书给相关人。”
方子君睁大眼睛,嘴唇上仅有的血色也没了。
“这是他留给你的遗书。”
队长把那封信缓缓放在她枕头边上,敬礼:“保重!”
转身出去了,轻轻带上门。
方子君撑起自己的身子,打开信,读着读着,眼泪流出来。
“子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我的哥哥在一起。
你别为我们弟兄难过,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就意味着要为国家为军队去战斗去牺牲。我的哥哥牺牲在南疆战场,而我牺牲在和平年代。我不能告诉你更多关于我的任务,说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请你相信一点——张云的弟弟是好样的,他是为了完成党和军队赋予的任务牺牲的。
关于我们的关系,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个结。说实话我也有,因为那是我的亲生哥哥。但是,我想了这么长时间想明白了,那就是——我爱你!
我爱你,子君。
这一点确凿无疑,爱情是无法因为悲伤所磨灭的,也不会被更多的现实所约束起来。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女人,如果我哥哥还活着,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嫂子。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九十年代的中国军人,应该有自己的头脑,应该有冲破这种束缚的勇气,更何况我也是天杀的伞兵。我爱你,虽然这句话说的有点晚,而且不合时宜。
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牺牲了。我不怕牺牲,但是我不想我死你也不明白这一点。
我爱你,希望你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们弟兄在天堂会祝福你,真诚祝福你!
深爱你的人 张雷 绝笔
一九九二年6月17日”
她起身下床,腿还在发软。扶着墙走到门口,打开就看见一楼道的人。有陆院的队长和教导员,还有一个空军大校和一个哭得泪人一样的中年女人。空军大校站在手术室门口,脸色凝重,背着手不说话。方子君走到门外,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手术中”三个字流泪。
医院的领导走过来:“小方,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休息。”
方子君无力地摇头。
空军大校回头,胸口的空降兵伞徽闪着光,和他眼中压抑的泪花光芒一样明亮。
“方子君?”张师长的声音嘶哑。
方子君说不出话,点头。
“我是张云和张雷的父亲。”张师长嘶哑着嗓子说。
“伯父——……”方子君哭出声来。
空军大校扶住她,方子君感觉到这手的温暖。
“别哭!他们都是好样的军人!”张师长的眼神显出坚毅,“他们都是我的好儿子,我为他们而自豪!你是参战过的老兵,应该坚强!”
方子君含泪点头。
“你是好姑娘!”空军大校说,“坚强起来!你还是医生,要相信医学!张雷还在抢救,他不会希望看见你哭的!”
说着,自己的眼泪却哗啦啦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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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39
战斗是在黄昏的时候发生的。一辆好像是坏在国道路边的拖拉机在面包车通过之前爆炸了,烈焰成为一团向天的火球,浓烟之中枪声就起来了。两颗7.62毫米步枪子弹穿透车窗玻璃击中司机,司机歪在方向盘上脚下没忘记踩下刹车。
林锐被安全带拉在座位上,头还是撞在门框上。他情急之下没有解安全带,直接掏出匕首割开带子,拔出了双枪踹开车门。
又一颗7.62毫米子弹呼啸而来击中林锐右肩膀,右手的手枪脱手了。
“狙击手!”
林锐借势后倒同时高喊一声,第二颗子弹击中车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
“烟雾弹!下车!”雷中校高喊一声,按下老赵的脑袋。
刘晓飞甩手扔出一颗烟雾弹落在车窗外,烟雾弹喷出黑色烟雾。张雷夹着老赵,乌云开路,雷中校紧跟其后下车了。刘晓飞拉起脑袋被撞破的田大牛,大牛清醒过来,两人踹开车窗跳出去。
一行人借着烟雾弹跑到路边树林当中的一个土洼趴下,树林当中出现了人影。林锐咬着牙举起左手的手枪,连连开枪,打倒两个迎面冲来的枪手。对方自动步枪响了,他急忙闪身到土坡后面。乌云跳起来打倒第三个冲上来的枪手,尸体倒在他跟前不远,56冲锋枪脱手而出。
张雷鱼跃出去,前滚翻拿起冲锋枪哒哒哒哒就扫出一个扇面。
近似黑暗当中又穿出几声惨叫,不知道多少人中弹了,也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
狙击手又开枪了,打在张雷左腿上,他倒在地上高喊一声:“刘晓飞!”
冲锋枪甩手扔出去,刘晓飞跳起来接上,边射击边运动到张雷身边试图拖他回来。又一枪过来,擦着刘晓飞额头过去,擦破了皮,让他耳朵嗡嗡响。田大牛和乌云同时冲上来拖张雷到土洼里面。狙击步枪封锁了他们的头顶,曳光弹的弹道清晰可辩。
“必须干掉这个狙击手!”雷中校高喊,“谁去?!”
“我去!”额头还在流血的田大牛高喊。
雷中校喊,“注意安全!检查武器,准备火力掩护!”
大家就检查武器,刘晓飞又拿出一颗烟雾弹。
“掩护!”雷中校高喊。
大家闪身在土洼边上开始射击。
刘晓飞丢出烟雾弹。
田大牛在烟雾当中如同兔子一样弹起来冲出去了。
树林并不密集,但是讨厌的是坑坑洼洼。田大牛低姿前进,在运动当中不断射击,准确的手枪速射让这些枪手们吃尽了苦头。
突然,田大牛被什么绊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绊索连着的照明弹就爆炸了。
一瞬间,他的身躯在照明弹的光芒下那么夺目。
“班长!”林锐和乌云几乎同时高喊。
田大牛意识到不好正要跳开用一连串滚翻摆脱困境,密集的子弹就打来了。田大牛健壮的身躯在弹雨当中抽搐着,一轮射击过去,他倒下了。当枪手接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又挺起上半身举起手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更密集的弹雨射了过来。
田大牛被打得在地上抖动着,手枪终于脱手了。
林锐想冲出去,被刘晓飞一下按倒了。
“班长——”林锐高喊。
“你冷静点!现在出去等于送死!”刘晓飞喊。
“现在的威胁是狙击手!”被雷中校的手枪顶着脑门趴在地上的老赵喊,“必须打掉狙击手!一个人不行,俩人交替掩护才冲得过去!”
“你给我闭嘴!”林锐冲到他跟前用手枪顶住他的脑袋:“我的班长是因为你死的!我要你偿命!”
“下了他的枪!”雷中校喊。
刘晓飞按住林锐,下了他的手枪:“兄弟!你必须冷静!”
林锐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急促呼吸着眼睛冒火。
“他说的没错。”雷中校说,“需要两个人去!”
“我去!”林锐喊道,拖着受伤的右肩就要起身。
“我去!”乌云说,“我跟他一个班的,我们熟悉彼此的战术动作!”
雷中校看看林锐,点头。刘晓飞把手枪还给他。
林锐抓住手枪,乌云正要准备起身,刘晓飞又把冲锋枪给他扔过来:“里面还有十发子弹,省着点!”
“火力掩护!”雷中校高喊。
再次掩护开始,最后一颗烟雾弹扔了出去。
林锐和乌云弹起来冲入树林。
密集的枪声响起,两人的身影在枪火之间若隐若现。
“我们再坚持一小时左右,陈勇他们就能到了!”雷中校喊。
“老雷!你给我一把枪!”老赵贴着地喊。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雷中校说,“老赵,你就让我省心点吧!”
老赵悲凉地长叹一声,闭上眼。
狙击手正在装填弹匣,前面不远处人影一闪。他急忙举枪,但是人影又消失了。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丢掉狙击步枪拿起身边的冲锋枪。突然左侧出现一个人影,他急忙举枪。还没射击,头顶枪声响起。
来不及惨叫,他头顶就开花了。
林锐从树上跳下来,又对着他身上疯狂射击,一直到打完这个手枪弹匣。
“林锐!掩护我!”乌云拿起了狙击步枪。
林锐单手拿起冲锋枪,举枪架在受伤的右臂上开始射击。
乌云借助夜视瞄准镜,在绿光当中寻找枪手,发现就果断射击。
现场的枪声逐渐平息下来。
雷中校松了一口气。
远远有警车的声音。
但是紧接着就是密集的枪声,还有爆炸声。
“他们有40火。”老赵一直在听,“还有起码10个人,警察不是他们的对手。”
“清点弹药,准备战斗。”雷中校说。“我们有贵客了。”
“雷克明!”黑暗当中有人高喊。
都安静了。
“你果然是个高手,你的人素质也不错。我认栽,这仗我打不下去了。再打,我血本无归。”
“那就赶紧放下武器投降!”雷中校高喊。
“如果是你,你会投降吗?你是军人,我也曾经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战场上只有打死的,没有怕死的!”
“好啊!那么我们就干到底!”
“我没那么傻,这是你们的地头。打到最后,我们都要完蛋。”
“聪明,那你还打个屁啊?赶紧滚蛋!”
“没可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把人给我,我放了你们。”
“你觉得可能吗?”雷中校高喊。
一个人影举着双手站起来:“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把人给我!但是我告诉你,距离这里二十公里,是一个中学!”
“你什么意思?”
“我安了炸弹。”那人说,“你不给我人,我让一千多学生给我陪葬。”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军人?!”雷中校大怒,“是军人就出来我们刀对刀枪对枪干!”
“没可能了。”那人说,“这是最后一招,我没办法才用的。”
“我不会把人给你的!”
“五分钟考虑时间。”那人看表。“五分钟以后我下命令,学校会爆炸。我们这些剩下的人战斗到死!”
“给我一把枪!”老赵压低声音,从牙缝挤出来。
雷中校在思考着。
“给我一把枪,我来对付他们!”老赵低声说,“里应外合,夺取最后胜利!”
刘晓飞和张雷都看雷中校。
雷中校从身上摸出来一把手枪:“如果你搞鬼,我保证你死不痛快!”
老赵接过手枪熟练上膛,起身要走。
“等等。”
老赵转身。
雷中校亮出手里的弹匣,刚才他拿枪的时候弹匣卸了。“拿上吧。”
老赵一拳打在雷中校脸上:“十年战友!十年!你都不肯相信我?!”
“职责所在。”雷中校擦擦脸上的血。
老赵夺过弹匣装上再次上膛,对准雷中校。
张雷和刘晓飞同时把枪对准他的脑门。
老赵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我已经看透生死!我有过荣誉,有过罪恶,有过钱,也有过耻辱!我已经活够了,今天我为感情而战!你个杂碎,记住永远不要怀疑你的战友!”
老赵起身,走出去了。
雷中校没有表情。
“我们怎么办?!”刘晓飞的枪口追随着老赵的背影,“他马上要走出射程了!”
“林锐注意。”雷中校拿起对讲机,“瞄准目标,如果他试图逃逸,击毙他!”
“收到!”林锐回答。
老赵缓缓走过去,站在那人身前。
“老赵,我们来救你。”那人说,“今天晚上安排你偷渡,你不要再回国了。”
“我知道,有人希望我永远不回来。”老赵点头。
“我的客人说,如果你走了,对大家都好。”
“我知道。”
“走吧。”
老赵突然拔出手枪,一枪打在那人眉心。
旁边的枪手还没反应过来,老赵已经飞身而起一个侧踹踢在他的脖子。他手中的电台落地了,老赵一枪打碎电台。另外的枪手举枪,老赵后倒,手枪速度很快,准确击毙面前的几个目标。
对着狙击镜的乌云看呆了。
老赵高喊:“雷克明!滚出来吧!”
雷中校站起来。
老赵背对着他,丢掉手枪,举起双手:“我任务完成了。”
雷中校脸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凉。
一列军车队开来,陈勇带人飞身下车冲进来。特种兵和学员们封锁现场,检查有没漏网的。
老赵被重新上了手铐。
带上军车以前,雷中校站在车门边看着他。
老赵没有什么表情。
雷中校举起右手,啪的一个标准的军礼。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33
从天边很远的地方传来炮声,忽而密集忽而稀疏。夜色笼罩下,山谷里面小规模的文艺演出还在继续,《十五的月亮》已经唱得接近尾声。临时充当后台的帐篷里面,方子君在对着镜子做最后的化妆。帐篷帘子被掀起来,方子君头也不回:
“我马上就好,先报幕吧。”
没回音,她回过头。
穿着迷彩服没戴帽子的张云站在门口。
“你怎么进来了?这是后台,出去!”
方子君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说。
张云一脸深沉地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方子君毫不犹豫:“再不出去,我叫人赶你出去!”
张云突然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给我点颗烟。”
“为什么?”
“我明天就要上去了。”张云的声音很低沉。
方子君气得眉毛都要挑起来了:“我告诉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到这儿的都要上去!出去!”
张云被不由分说推出去,方子君不客气地拉下帘子。
外面传出一阵哄笑。
方子君从窗户往外看去,三四个侦察兵围着张云乐。张云悻悻地把自己的一条中华烟打开分给他们:“我认赌服输!换下一个女兵我再试试!我就不信我这颗烟今天没一个女兵能给我点着……”
话没说完,一茶缸凉水泼出来浇了张云一头。
“滚!”方子君站在门口拿着茶缸。
侦察兵们哄笑着一哄而散,只剩下张云还站在那儿。他抹了一把脸,转身:
“我跟你说,我是天杀的伞兵……”
咣!茶缸子都扔他身上了。
“你就是伞王爷姑奶奶也不伺候!”
哗!帘子放下了。
张云想怒,没怒起来,弯腰拿起茶缸子,上面写着:A集团军医院 方子君。
……
“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
何小雨听得很入神。
方子君沉浸在幸福当中,许久才开口:
“是啊,第一次见面。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侦察兵。我哪儿管他们是来自陆军还是空军,是装甲兵还是天杀的伞兵?你不知道,他们这群半大孩子上了前线都喜欢找女兵开逗,别提多损了!尤其是这帮侦察兵,鬼机灵!没事就跟女兵套磁,装可怜装悲壮,欺骗女兵感情,别提多可恶了!开始我还傻乎乎地瞎感动,后来见多了,就对他们没好脸了。”
何小雨笑了:“没想到,这帮家伙上了前线居然是这个样子啊!”
“女兵,在前线,就是男兵眼中的天使。”方子君笑着说,“其实现在想起来他们也不坏,都是没怎么和女孩接触过的大小伙子,这种心理也可以理解。”
“那后来呢?”
“后来?”
方子君想想,笑了。
“后来,他又把我气着了。”
张云用毛笔将自己的名字庄重地写在那面国旗上,顺手递给下一个队员。夜色已经笼罩群山,在这个小小的营地,出发仪式正在举行。张云写好自己的名字就背着冲锋枪站回队列,这个时候看见对面列队走来一队女兵。
张云在队伍里面找,一下子就看见了排在前面的方子君。
方子君看不清楚他,侦察兵们都是满脸迷彩,何况当时她对张云也没什么印象。
首长讲话完毕,喝壮行酒。
张云算了一下人头,对旁边的弟兄说:“咱俩换换。”
“为啥?”
“让你换你就换,一包中华。”
那个弟兄就往后错一步,张云往左跨一步就换过来了。
女兵们拿着酒碗,庄严地走上来。
方子君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仪式,但是还是很认真。她向左转,就站在张云面前。张云看着她,眼睛晶晶亮。方子君没搭理他,也没瞪他,毕竟这是要上前线的勇士。
张云接过酒碗,还没喝,低声说:“方子君。”
方子君一愣,抬头看他。
张云笑笑:“我是天杀的伞兵。”
方子君立即就气不打一处来。
喝完壮行酒,队伍准备出发,张云突然开口了:“报告!”
首长就看他:“讲!”
“我想让女兵给我点颗烟。”张云严肃地说。
首长想想:“好的。”
张云就转向方子君,从兜里拿出一颗烟等着。
方子君咬着嘴唇,突然也喊:“报告!”
首长纳闷:“讲!”
“这颗烟我不能点!”方子君语出惊人。
“为什么?!”首长有点动怒。
潜台词很明显——我们的勇士可能命都没了,你连颗烟都不能点?!让你点是看得起你!
方子君不卑不亢:“这颗烟,我等他回来点!我相信,他会回来!”
首长释然,豪爽地:“好!”
张云一愣,苦笑。
方子君得意地看着他。
张云拿出钢笔,在烟上写了几个字,众目睽睽之下庄严地交给方子君:“这颗烟你收好了,等我回来点!”
方子君不能不接,气得胸脯鼓鼓的,低声说:“算你狠!”
“烟上是我的名字,你记住——等我回来点!”张云大声说。
这种场合,勇士说什么都没人说不行。
方子君咬牙切齿,但是还是大声说:“祝你凯旋!”随即又低声:“你回来我也不点!”
张云想想,没说话,笑笑。
分队出发了,消失在暗夜里面。
方子君拿着那颗烟,想扔又不敢,只能收好了。
回到医院宿舍,她还拿着那颗烟。她看见纸篓子,随手就扔进去。突然觉得不合适,急忙翻出来,好在烟还完好。拿着犹豫半天,看见上面写的是“飞鹰 张云”,书法很好,笔锋劲道,能在香烟上把字写成这样,显示出张云非同一般的素质。她想了半天,塞进自己床头的花瓶当中。一颗烟和老山兰插在了一起,倒是别有趣味。
熄灯了,方子君想了半天还是气鼓鼓地,拉上被子睡觉。
……
何小雨已经笑得不行不行的了:
“我说,不就是一颗烟吗?换了我,点十颗都无所谓!”
“得了!”方子君说,“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多气人!他那个架势,那种傲气,就是要我服输!换了你也不可能会答应他任何要求!别管合理无理,总之就是这种人看了就来气!”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何小雨问。 “我也不知道。”方子君陷入沉思,“对他有了担心好像就是知道他的名字开始的吧?如果你对一个兵不了解,你不会有感觉,因为他们对你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你认识了他,你对他就有感觉了,这种感觉倒不一定是爱情,可能只是一种战友之情,你不愿意他出事。但是张云太不一样了,他太傲气了,傲气的我恨不得亲手给他一拳;也让我担心他出事,和他相比我是老前线了,我知道这种傲气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32
第六章
“我怎么知道?!”刘晓飞说,“我怎么知道她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哥哥?!你他妈的是个男人,是个天杀的伞兵!伞兵生来就是勇士!就是被包围的!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是苦你给我吞是辣你给我忍!”
闷雷宣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空旷的训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张雷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在400米障碍疯狂地跑,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落在他没有眼泪的脸上和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身上。他不知道这已经是跑的第几个来回,只知道疯狂地跑,来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燃烧的火焰。
“张雷——”
刘晓飞跑入训练场。
张雷停都没有停,就是在疯狂地跑。
刘晓飞冲过来,一把抱住正在爬高墙的张雷,扑到在地上。
张雷爬出来,不顾脸上身上的泥水,再次爬向高墙。刘晓飞一把又抱住他的腰,直接给他按倒在地上:
“张雷!你疯了?!”
“放开!”张雷怒吼。
刘晓飞按死了他:“你跟我回去!全队都以为你疯了!你再这样干部来了你怎么解释?!”
“你给我放开——”
张雷使劲挣扎,刘晓飞别住他的腿不让他起来。
“你是军人!”刘晓飞高喊,“你是军人!不是老百姓!”
“放开!”张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刘晓飞向后倒下,起身,已经开始流鼻血。
张雷爬起身,眼中冒火看着他:“我说过,让你放开我!”
刘晓飞一脚踢向张雷前胸,张雷敏捷闪过,抱住刘晓飞的右腿要往下摔。刘晓飞腰部一转,左腿起来直接踢向张雷后脑。张雷被踢中了,一下子扑在地上。
“来啊!”刘晓飞高喊,“你不就想发泄吗?我跟你打!”
张雷高叫一声扑了上去,刘晓飞抓住张雷的肩膀一个后倒,随即一个兔子蹬鹰。张雷飞了过去,在地上一个前滚翻起来,转身怒吼再次冲上来。两人打成一团,都是散手高手,所以打起来很惊心动魄,拳脚不长眼睛,落到身上都是带响,落到脸上就带血。
“你们两个干什么?!大下雨的也不让人安生?!”
两个警通连的纠察在雨中飞跑过来。
两人都还没彻底丧失理智,立即松开对方赶紧逃窜。纠察也只是象征性地追了一下,就找地方避雨去了。
两人跑到防空洞入口狭窄的屋檐下,脸上都是五颜六色。
张雷和刘晓飞对视着,突然之间都是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张雷哭了起来。
刘晓飞抓住他的肩膀,扇了他两个耳光:“你给我醒醒!醒醒!”
张雷不哭了,木然地看着他。
“你听我说!”刘晓飞高喊,“你没错!”
张雷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对!”刘晓飞还是高喊,“方子君都告诉何小雨了,何小雨当然会告诉我了!你没错!”
“我喜欢的是我哥哥的女人!”
“但是你没错!”刘晓飞拍着他的肩膀,“你哥哥已经牺牲了!已经牺牲了!她和你哥哥相爱,但是你哥哥已经牺牲了!张云,已经牺牲了!你明白没有?!”
“我不能对不起我哥哥!”
刘晓飞又扇了他一个耳光:“我跟你说什么了?!你哥哥已经牺牲了!”
“她说了,她是飞鹰的女人!”
“飞鹰分队已经解散了!”刘晓飞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飞鹰已经成为历史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
“如果你爱她!”刘晓飞盯着他的眼睛,“听着——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就勇敢地追求她!如果你没有这个勇气,就放弃她!就这么简单,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已经是我哥哥的女人了!”
刘晓飞被噎住了。
“已经”这俩字的意思,他虽然是毛头小伙子,也不可能不明白。
张雷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
“我没别的主意!”刘晓飞说,“你接受得了这个现实,你就去爱她!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张雷就趁早放手!也死了这条心!否则是折磨你自己,更是折磨她!”
“她喜欢我?”
“我怎么知道?!”刘晓飞说,“我怎么知道她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哥哥?!你他妈的是个男人,是个天杀的伞兵!伞兵生来就是勇士!就是被包围的!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是苦你给我吞是辣你给我忍!”
张雷年轻的脸在雨水的冲击下变得坚强起来。
“爱,你就去追!不爱,你就放手!”刘晓飞高喊。
张雷一下子站起来,把刘晓飞掀个跟头。
“你干什么?”刘晓飞吓一跳。
张雷站在雨中,仰天长啸:
“这狗日的战争——”
一个闷雷,更多的雨落下来。
张雷急促地呼吸着,大口吞雨水。
刘晓飞站在他面前:“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时间!我需要思考!”张雷喊,“你不要逼我!”
“我们是兄弟!”刘晓飞抓住他的肩膀,“生死兄弟!你给我记住了,是苦你给我忍是辣你给我吞!”
张雷不说话,闪电不断照亮他年轻的脸。
“如果我哥哥不牺牲,她就是我的嫂子!”张雷苦涩地说。
“但是,你哥哥已经牺牲了。”刘晓飞提醒他。
“他是我的哥哥,我的偶像,我心中最好的伞兵。”张雷扑在刘晓飞肩头哭起来。
刘晓飞不说话,抱住张雷。
“我的亲哥哥……”
张雷伤心地说。
“你也是最好的伞兵。”刘晓飞说,“你会走出来的。”
在雨声当中,张雷放声哭起来。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小。”
倾盆大雨在窗外哗啦啦地下,整个城市几乎暗无天日,偶尔有几道闪电劈开乌云,带来一种苍凉的美。方子君斜靠在自己的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地对着面前的何小雨说。
“我已经长大了,姐姐。”
何小雨看着她。
“我知道,而且你现在也是军人。”方子君苦笑,“军人,就是为战争存在的职业;而又有多少军人,能够经历战争?战争催化军人的成熟,也催化军人的悲剧。”
“战争已经结束了,你应该有新的生活。”
“是的,已经结束了。”方子君说,“但是我心里的战争从未结束过。”
何小雨看着她,不是很明白。
“你还是太小了。”方子君叹气,“去我的抽屉,把烟给我。”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虽然说着,何小雨还是从抽屉里面把一盒红塔山和一个打火机拿出来,递给方子君。
“在前线的时候,后方送上来的烟都抽不完。”方子君熟练地点着一颗,淡淡吐出一口烟雾,“我们都抽,谁都想让自己活得清醒一点,遇到炮弹可以躲快点。”
何小雨看着方子君突然之间变得陌生的眼睛,有一种寒意生出来。
“觉得我不认识了?对吗?”方子君笑,“小雨,我问你个问题,你别介意——如果战争爆发了,刘晓飞牺牲了,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何小雨说。
“对,你没想过,因为你没有遇到过。”方子君笑,随即笑容消失了:“但是,我遇到了。”
何小雨从心底感到悲凉。
方子君眼中的光芒消失了:
“我的爱人,在战场上牺牲了。”
一道闪电将方子君的脸映得惨白。
“而我没有死,这就是我的悲剧。”
1986年,我18岁,在前线却已经待了将近一年了。我已经不再惧怕鲜血,不再惧怕残肢断臂,不再惧怕死亡和炮火,也很少再流眼泪。我的爸爸,也就是你方伯伯,是你爸爸侦察大队的参谋长。我们很少见面,因为都有各自的一堆工作。
那时候,大规模的战役已经基本结束,敌人占不到正面战场的便宜,所以打起了特工战。他们主要出动小股训练有素的特工分队,对我们的军事和民政目标进行破坏、袭扰,绑架和暗杀我重要军政人员,甚至袭击医院学校,希望靠这种手段来给我方造成难以承受的压力,达到正面战场达不到的目的。
双方的边境线绵延数千公里,犬牙交错,根本不可能全线布防。于是我们的措施就是以牙还牙,也用小股侦察分队对敌人后方进行袭扰、破坏,使对方感受到同样的压力,最后双方罢手。
就这样,前线陆续来了很多来自不同军区、不同军兵种的侦察兵。他们都是各自单位的骨干,年轻气盛,身手不凡,也是跃跃欲试。
在前线的女兵很少,于是我们除了完成自己的医护工作,也承担了文艺演出、出发壮行的任务…… 收起阅读 »
人深有感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22
陈勇和田大牛一下火车就直接奔往市政府,去找林锐的爸爸。
陈勇刚刚当干部就遇到了这么个百年不遇的倒霉事儿,他不幸地挑选林锐进了他的特战一排;更不幸是的林锐在他当特战一连代理连长第一天的时候就跑了。下午四个新兵分到他排上,晚上林锐就没了。
陈勇真是火不打一处来,被各级领导海训了一顿以后,何志军和耿辉就命令他去把人抓回来。陈勇就带着田大牛上了火车,车上还没座了,他们站着走了十几个小时。
林锐的爸爸已经知道林锐跑了,所以陈勇刚刚到门口,看门的武警一给里面打电话,他就立即出来了。
“真的是不好意思,林锐又给部队添麻烦了!”林锐的爸爸是个中年干部,一看就知道脾气涵养都很好,只是被林锐气得够呛,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我们别在这儿说话,走,去家里吧。”
谁都要面子,何况还是政府机关,这个道理陈勇是懂的。
到家里坐下后,陈勇严肃地说:“这个事情我们没跟武装部说,就是想把事情控制在可以解决的范围以内——你是国家干部,应该知道逃兵的后果。”
“是,是,知道。”林锐的爸爸诚恳地说,“希望部队能再给林锐一次机会,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这些只能等他回去以后再说了。”陈勇说,“有没有林锐的消息?”
“没有,他没跟家里联系过。”
陈勇纳闷地问:“林锐的妈妈呢?”
“我们,我们已经离婚8年了。”林锐的爸爸说。
陈勇赶紧不问了,田大牛马上就明白过来林锐的鸟个性跟什么有关系了。
“林锐从部队跑那天,有个叫谭敏的女孩来过部队找他。”陈勇说。“我们怀疑林锐跑和她有关——你认识谭敏吗?”
林锐爸爸脸色就变了,拿着杯子的手就不稳了:“怎么?又是因为这个小狐狸?”
陈勇还没说话,有人敲门。林锐爸爸一开门,居然是两个警察,他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如果说前面他还在硬撑着,那么现在就彻底是崩溃了。他扶着门站着,显然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这里是林锐家吗?”警察问。
“是……”林锐爸爸心一横,干脆都来吧。“林锐,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警察一把抓住林锐爸爸的手。
林锐爸爸当时就腿软了,要往下倒。警察赶紧扶住他,陈勇和田大牛也冲上来抱住他。
“你们是?”警察看着两位军人。
陈勇敬礼:“同志,我是林锐的排长。林锐是现役军人,如果他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请您告诉我。”
警察看着陈勇,又看看林锐爸爸,激动起来:
“感谢你们啊!感谢你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啊!”警察握住林锐爸爸的手,随即又握住陈勇的手:“也感谢你们培养了一个好战士啊!”
陈勇纳闷了:“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锐同志在探亲回家途中见义勇为,给我们破获了一个重大案件!”警察高兴地说,“他一个人勇斗四名持枪歹徒,营救出来被绑架的女大学生徐睫!这是在全国挂号的大案,林锐同志立了大功啊!我们是专程来找林锐同志的家长报喜的!另外一组同志已经和被营救的女生家长已经去部队了!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出色的一个解放军战士!我们要给林锐同志请功!我们的同志都很佩服林锐同志的身手呢!”
“这不算什么。”陈勇冷冷地说,“他不过是一个新兵。”
“林锐同志不在家么?”警察纳闷地问。“他已经回部队了么?”
“我们也在找他。”陈勇说,想了想,还是把“他是个逃兵”的话吞下去了,这是部队内部的事情,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
特种侦察大队的常委们确实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了,前来感谢林锐的徐睫家长举着锦旗跟警察、新闻记者们一起到了大队门口,到底是怎么应对真的是个难题。
一个逃兵成了英雄?
这个话题在特种侦察大队引起了轩然大波,官兵们都是议论纷纷。
但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老让人在门口等着不是回事啊?耿辉最后决定高调接待低调处理,对徐睫家长等进行热情接待,但是谢绝一切新闻媒体采访。这种事情何志军是不愿意掺和的,于是就带队训练去了。
大会议室一坐下,耿辉才知道林锐居然救了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徐公道的独生女儿。徐公道还是省政协委员,省工商联的秘书长,算是有身份的人物。来的带队警察是省厅刑侦总队的副总队长,规格也是很高的。这是在公安部挂号的大案,所以记者们也都很兴奋。
“大家来到部队,我们欢迎。”耿辉笑道。“但是我提出两点要求:第一,没有经过军区直工部批准,我们不能接受新闻采访,所以请各位记者把自己的家伙都收起来;第二,林锐是我们一个普通的新战士,从战士成长的角度考虑,我希望不要对他进行报道。”
记者们当然很有微词,徐公道则表示理解。他提出见一见林锐,耿辉淡淡一笑:
“林锐不在部队,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这当然是谎话,但是耿辉只能这么说,难道说你们前来感谢的是一个逃兵吗?笑话,军队的尊严往哪儿放?
自然得招待大家吃饭,于是一中队的食堂让了出来,客人们吃了一顿部队特色的大锅饭。当时特种侦察大队初创,还没有来得及建小食堂,这算是第一次接待外面的客人。
最好的炊事员集中到这里,部队特色的红烧肉、白馒头、鸡蛋汤一摆上来,连从不吃过分油腻东西的女记者们也吃得很香。
饭后耿辉陪徐公道和警察们参观部队,记者们则被拦在训练场以外。这是部队的规定,得罪人也得这么办。
徐公道对部队看来不陌生,他甚至提出自己去试试攀登楼。耿辉没法拒绝,就让他系着安全带去爬。没想到穿着西裤和皮鞋的徐公道不是吹的,居然蹭蹭蹭上去了!
“妈拉个巴子的我当是谁啊?!”何志军在那边观礼台上用他那厚度超常的嗓子喊,“徐狗娃!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改了个洋名字叫徐公道的?!”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20
县城车站。夜色笼罩。特快在这里根本不停,呼啸而过。
穿着棉袄和军裤的林锐背着军挎包,上衣和帽子都塞在包里,满手血淋淋地跳过车站的钢柱墙。手是在爬大队外围的铁丝网弄伤的,他没有东西包扎,也顾不上包扎就是没命地跑。
翻过车站的墙之后,他找了个水管冲干净了手上的血,这个时候才知道疼的要命。没有别的可以包扎的,他就把自己的贴身背心撕了包好自己的手,光着膀子穿上了棉袄。
林锐吸着冷气,他本来想从候车室混过去,去了才发现不可能。这个县城车站本来就没几个人搭夜车,他这个打扮就更显眼了。于是他只能翻过来,想趁列车员不注意混上车。但是进来发现不可能,因为除了列车员和乘警,他居然还看见了武装士兵——一看就知道是大队警通连的,常服上的臂章不会是别人。
现在怎么办呢?
他看着整个车站伤脑筋。
又一列特快呼啸而过。
林锐的眼睛一亮。
在下一列特快经过的时候,一个敏捷的黑影突然跑出来,拼命一跳就攀在了车门上。林锐咬牙任疼抓死了车门把手,腿还在拖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蜷缩小腹和腿,三个月的艰难训练给了他强健的体魄。
林锐终于错手爬到了车厢接口。他将军挎里面的攀登爪用牙咬着叼出来,右手接过一下子甩到了车顶上。然后就按照训练掌握的要领,上了车顶。
特快呼啦拉地开,林锐贴着车顶,在找进去的位置。
费劲力气爬到了餐车上面,他终于发现开了个天窗透油烟。林锐不假思索进去了,于是陷入一片油烟当中。但是他不敢咳嗽,强忍着往里面爬。一直到找到夹板窗的位置,他才停下来。
这是餐车的厨房,厨师马上要下班了。林锐等了半个小时,等彻底没人了,他才打开窗户跳了下去。落地声音很大,但是他已经不害怕了。严酷的训练已经让他熟悉了面对这种黑暗。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林锐打开了反锁的门。这不会比他受训时候学会的撬锁难,根本不用什么力气。然后林锐在洗漱间清洗干净,把军服上衣拿出来,想了想摘掉了领花和肩章,就这么穿着走进车厢了。
硬座车厢不熄灯,但是睡着的人已经不少了。由于人太多所以不查票,这个林锐是知道的。林锐找了个拐角蹲下,仔细想着这些事儿。他已经有了基本的特种兵军事素质,不过心智还不成熟,18不到的孩子你也不能要他太成熟,不然就是妖怪了。车到了一个大站停了,林锐就下去透透气。他穿着绿色军装,虽然没有戴军衔领花,但是骨子里面已经有了士兵的感觉。他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这个时候发现车里有眼睛看他。
人心虚是没办法的,林锐就一个激灵。冷静下来仔细往里面看,看见一双恐惧的眼睛。再揉揉眼睛,没错,距离不远的车厢窗户里面有人在往外看他。他装着活动身体走过去,侧眼看见是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用一种害怕和乞求的眼神看他。女孩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动,林锐清楚地看见,女孩在有雾气的窗户上写的是“SOS”。林锐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再看看女孩旁边都是男的而且气质也不像亲属就明白了。
林锐没声张,又是踢腿伸腰转胳膊离开了。他在找警察的身影,但是看见了又犹豫了。自己报警?我是谁?逃兵?怎么说啊?找抓啊?林锐就打消了报警的主意,想了想就又上车了。
他从人群当中挤过去,找了个跟女孩对着的地方站着。车上站的人很多,所以他并不显眼。女孩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不敢说话。林锐也不做声,就是把自己的挎包打开,好像随便看似的拿出了自己的军帽对着女孩。
对着女孩的是军徽。
女孩的眼泪就在打转,但是旁边的几个男人一看她,她就低头了。
林锐把帽子放回去,自己合计着怎么办。
车到省城以后,女孩被几个男人夹着下车了,经过林锐的时候绝望地看了一眼。林锐也下车,看见女孩经过警察的时候慢了一下就被旁边的男人用裹着衣服的手推了一下。林锐明白里面有刀子,他数了数,三个男人一个中年妇女。
他们出站,林锐没票不能出站。林锐就跑步到车站围墙那里翻出去了,出去就是加速跑,往出站口。出站的人很多所以那个女孩不可能马上出来,这个林锐是清楚的。
果然跑到门口远远看见女孩还没出来在人群当中。女孩远远看见林锐眼睛又睁大了,现在已经是清晨,空气很好,林锐就大口深呼吸。
那几个人打车,林锐也打车,上车想起来自己没钱。但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林锐就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前面的车到了一个僻静的小旅馆停住,林锐也让司机停车。他下车,司机拉住他:“钱呢?”
林锐没钱,于是司机不让走,两人正在争执,前面的几个人回头了。
女孩也回头了。
那几个男人发现这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在火车上出现过,脸色都变了以为是警察。他们急忙又打车要走,林锐见状急了,他不可能再打车跟啊?!
林锐一把推开司机,司机还想抓他,被他用军挎砸了一下就松手了,高喊:“抢劫啊!抢劫啊!”
出租车司机都很抱团,听见这个前面那辆车都不走了。男人就催,司机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就说:“我先把这小子抓了再走。”
林锐冲上来,正好迎面是司机拦着他。他一着急又抡了一军挎,砸在司机脸上。司机抓住军挎,林锐拽没拽开,就松开军挎直接给了司机一脚踢开了。司机抱着胸口呻吟,他这一脚可不是高三学生林锐的一脚,是预备役特种兵战士林锐的一记正蹬!
那三个男人见状就拔出刀子,林锐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打进去了。旁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林锐出拳和踢腿速度非常快,腿也掰开了所以出腿位置也高,动不动就直接踢脸上。那三个男人哪儿是林锐的对手?林锐手下也不留情面,他也被刀子划伤了,所以打得更狠。
三个男人没几下就倒在地下了,林锐甩开他们直接冲向那个中年妇女,一把揪过来就举起拳头。
“别!别打我!”中年妇女吓坏了,“我是她们家保姆!”
林锐就看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知道自己安全了,高喊:“就是她把我骗出来绑架的!她到我们家当保姆就是为了绑架我要钱!”
林锐还是没打女的,一把给她推地上了。结果这个妇女倒在地下的时候从兜里摸出了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了女孩!周围的群众都高叫退后,女孩的脸也白了尖叫一声。林锐毫不犹豫一个鱼跃前扑压在妇女拿枪的右手上随即就是一个有力的锁喉,妇女翻着白眼挣扎着还是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林锐的胳膊过去了。他里面的棉袄都破了棉花飞出来,胳膊也火辣辣地擦破了皮。林锐劈头就一记重拳打得这个女人眼冒金星,随即动作很快夺抢在手对准这四个人:“都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群众高喊。
林锐一看,几个警察从不远的车上下来跑来,手里还有手枪和79微冲:“站住了!别跑!把枪放下!”
林锐哪儿能站住?双手敏捷地把枪拆成零件丢在地上,转身一家伙就开跑,他速度很快耐力也好所以也不担心警察追上。
警察跑过来抓住女孩:“你什么人?这都谁啊?”
“他们是绑票的!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女孩喊。
“你爸爸谁啊?”警察问。
女孩一说她爸爸名字,警察伸了一舌头:“乖乖!你怎么也被绑了?这几个都是绑票的啊?抓起来!”
一个年轻点的警察拿着手铐过去,看看他们苦笑回头:“所长,不用了吧?都他妈的是一滩泥了。”
“那小子坐车不给钱!还打我!”那个司机扶着因为帮他被打的司机过来,“这是他丢下的。”
警察接过来打开,里面就是军帽和领花肩章什么的。
女孩拿过军帽翻过来,里面写着林锐的名字和部队番号。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14
方子君长发披肩,换了蓝色的毛衣和白色的牛仔裤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张雷还真愣了一下子。刘晓飞是真的没有注意,他还在等着何小雨混出来。换了便装的方子君一下子就不是穿着外面套着白大褂的绿军装那样严肃的女干部的感觉了——当时看不见军衔,但是张雷估计起码是中尉或者是文职副连。从外表上看她好像比张雷和刘晓飞还要年轻,活象一个艺术学院的大学低年级学生。
她看见张雷,愣了一下稳定自己,接着走到两个傻不拉几的学员面前:“怎么了?傻了?”
刘晓飞笑笑,他心思不在这儿。倒是张雷啊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跟这儿看倾国倾城呢。”
方子君装傻,声音却有些发飘:“谁啊?指给我看看?”
“就在我跟前站着呢。”张雷打哈哈。
“你怎么跟你哥哥一样贫啊……”方子君的脸一红,但是随即又白了。
“你认识我哥哥?”张雷一怔。
方子君意识到自己是真说多了,急忙追回来:“在前线见过一次,他那时候受伤住在我们野战医院。不熟悉……”
张雷想想,没说什么。这个也很正常,女医护人员上过前线的各个军医院都有一大批。虽然前线的部队很多,但是见过一两次也是很正常的。
方子君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晓飞看见何小雨穿着深蓝色牛仔裤和米色的毛衣从医院里面连蹦带跳出来,急忙喊:“小心点!你月经走了啊?”
何小雨就瞪眼,跑到跟前就掐他:“你个死东西,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刘晓飞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走吧。”一直沉默的方子君说话了,“今天我请客,给你们改善伙食。去吃涮羊肉还是什么,你们说了算。”
“我来吧,哪儿能让你请呢?”刘晓飞赶紧说——他是真的有这个底气的,虽然老爸交代老妈好多次,进了军校就让孩子好好锻炼,军队全都管了,不能再给孩子钱了,但是老妈还是悄悄给他塞了不少钱的。
“还是我来吧。”张雷也觉得让女士请客不合适。
“得了吧,你们三个小红牌,请我啊?”方子君笑道,“现在什么都涨价,就是军校的津贴不涨。我还不知道你们在军校多清苦吗?走吧。”
就都不争了,知道这就关系到女干部的面子问题了——想想也是,堂堂的一个女干部,还是小雨的干姐,怎么好意思让两个小红牌学员请客呢?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吃涮羊肉,四个人就走向另外一条街上的涮羊肉馆子。
刘晓飞自然和何小雨连蹦带跳的嘻嘻哈哈的走在前面,张雷就和方子君慢慢在后面溜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无言了,一直都在沉默。过了好一会,张雷才开口:“你是什么时候上前线的?”
“85年到88年,最后一批撤回来的野战医院。”方子君淡淡地说,“我没上过卫校,在前线提干的。回来自修的省医专的妇产科大专。”
“三年啊。”张雷肃然起敬。
方子君淡淡一笑:“不算什么,都过去了。”
“我本来也有机会,但是我哥哥牺牲了以后,我妈妈死活都不让我参军。”张雷说,“那你是84年兵?”
“85年。”方子君说,“我爸爸和何叔叔是战友,就这么认了我这个干女儿。”
“你爸爸也是侦察大队的?”张雷的眼睛一亮。
“是……”方子君的眼睛黯淡下来。
张雷又不是傻子,赶紧不问了。
四个人,两个精瘦男孩穿着红牌的军装,两个漂亮女孩穿着时尚的女装,在街上走真的是蛮显眼的——尤其是两个女孩都是高挑漂亮的,就更打眼了。还真的就有人吹口哨说怪话。张雷和刘晓飞看过去,是一群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小混混。
“别搭理他们,走吧。“方子君赶紧说。
“行了,你就别闹事了!”何小雨也拉住跃跃欲试的刘晓飞,她知道这个臭小子是个天生就好打架的主儿。
两个军校生就压着自己的怒火跟着两个女孩走。
口哨声却越来越响了,还有不堪入目的喊声。“俩兵哥哥,把美女留下吧!”“就是,我们弟兄也体验一把兵哥的感觉!”“这俩妹子真水灵啊!”“要个儿有个儿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啊!”……
刘晓飞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转头冲那几个小混混喊:“说什么呢你们?!找死啊?!”
“晓飞!你能不能不闹事?!”何小雨赶紧拉住他。
“哟,练练怎么着?”那几个小混混继续出言不逊,居然还围了过来。张雷不说话,慢慢摘下自己的军帽,递给方子君:“帮我拿一下。”
方子君急忙问:“你想干吗啊?!别胡来,这块有纠察的!”
张雷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笑着塞给方子君:“我现在没有穿军装吧?”
他冲刘晓飞使个眼色,刘晓飞会意,也摘下自己的军帽,脱下自己的上衣。方子君和何小雨一人抱着一堆军帽军装,都傻眼了。
“你左翼,我右翼。”张雷低声说着看着逼过来包围他们的七八个小混混。
刘晓飞站好位置,两个小伙子都是握拳在手分腿跨立。
“你们去那个饭馆等我们。”张雷不回头,对两个女孩说。
“我说刘晓飞!”何小雨怒了,“你是不是不打架就安生啊?!我告诉你啊,你要是闹事我就真和你急!”
方子君一拉她:“算了,跟侦察兵说这个是没用的。咱们赶紧去吧。”
她拉着何小雨走,临走又转头:“记住馆子的地址啊!还有,纠察来了千万别说自己是哪个单位的,赶紧跑!机灵点儿!”
张雷侧过脸回头笑笑。
方子君这回傻了——侧面,太象了!
但是现在不是傻眼的时候,就赶紧拉着小雨走了。虽然自己的心里还在一阵阵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的疼着。
那边已经动手了。
当然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两个陆院侦察系的学员对付几个小混混真的是太浪费资源了,几下子就给撂到了。
“给我记住啊!以后别跟这儿胡撒野!”刘晓飞一下子踢在一个家伙的屁股上,“滚蛋!”
张雷一拉晓飞:“撤!”
晓飞一抬头,俩纠察正在远处冲这边跑过来。于是他们俩就嗖嗖嗖撒丫子,后面纠察就嗖嗖嗖追。当然是追不上的,跑了没多远纠察就给甩后面了。两个小伙子跑的很带劲,拐了几条街就径直跑向那个约好的饭馆。路上很多人看他们觉得有毛病,好好的跑什么?——不过精力过剩的一种表现而已。
耿辉从军区回来急忙走进大队值班室,对着正在看演习预案的何志军很严肃:“大队长,有个不好的消息——陈勇的提干报告在最后一项审查被打下来了!”
“什么?”何志军一下子站起来,“说,怎么回事?哪儿不合格了?”
“没任何不合格的地方——名字打字员打错了!”耿辉把材料给他,“陈勇——勇敢的 ‘勇’,给打成了‘泉涌’的‘涌’!自己看看吧!”
“名字错了,改回来不完了吗?”何志军纳闷。
“——如果想改,当然给你改了!”耿辉说,“但是人家根本不想改!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别的直属队有个军区哪个部长的亲戚和陈勇争这个名额。正觉得找不到你的漏洞呢,你自己把名字打错了!”
“现在呢?”何志军急了,“命令下来没有?”
“命令已经下来了!”耿辉说,“陈勇落选了!”
何志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黑脸涨红了:“这不是胡闹吗?陈勇的素质在提干候选里面还用多说吗?多少个军功章啊?!不行,我要去军区!让司机给我备车!”
“你去军区有什么用?”耿辉拉住他,“现在命令已经下来了,找谁也没有用!你就是找老军长,他也管不了这种小兵提干的淡事儿啊!”
何志军牙关咯咯响:“那你说怎么办?!”
耿辉想想,说:“还记得小涛么?”
“记得,就是那个从前线侦察大队被首长调走的小涛吧?南拳世家,手枪好手。”耿辉说,“你问他干什么?”
“他现在是军区司令的警卫参谋,在军区人头比较熟悉。”耿辉着重强调,“他的老婆,是军区干部部门首长的女儿。”
何志军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不愿意走关系……”
“妈拉个巴子的火烧眉毛了,这关系得走!”何志军吼道,“马上给我要通那个狗日的小涛的电话!”
耿辉拿出电话本去要电话:“军区总机,要5688。”电话一下就通了,他把电话递给何志军。
“喂?哪位?”是小涛,虽然过去几年了,但是还是那个鸟样子,还是那个鸟声音。
“妈拉个巴子你说我是谁?!”何志军笑骂。
“何……”对面激动了,“何大队长!”
“大队长,我,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对面的声音开始嘶哑了,“你还好吧?我一直惦记着去看你,但是一直就没有时间……”
何志军的笑容逐渐凝固在黑脸上。他感到悲凉——是的,怎么能不悲凉——他何志军也开始卖自己的老脸了?!他张着嘴呆了半天,才说:“小涛,有这么个事儿,你看你能不能办?”
“您说,大队长!您交代的事情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涛很激动。
“有个兵,要提干出了点问题……”
“行了,您别说了。”小涛利索地说,“您派人把他的材料给我拿来,明天下午下班以前命令就电传到您办公桌上。”
就这么解决了?何志军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战士的提干,一生的前途,就这么被一个首长的警卫参谋解决了?这么简单?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他拿着电话非常悲凉,电话里面还在说:“大队长,这样好了。明天下午我亲自开车给您把命令送去,我也有好几年没见您了。我这专门给您准备了一瓶茅台,好几年都没动过就等着和您喝……”
耿辉看着发傻的何志军苦笑,拿过电话:“小涛,我耿辉。”
“指导员好!”小涛还是很利索。
“事情办了就可以了,大队刚刚开创事情很多,下次我去军区办事的时候再找你喝酒吧。”耿辉笑着打圆场。
“是!”小涛很高兴地答应,“指导员,您和大队长一定要一起来啊!我等了多少年了,你们下来以后我这事情也多应酬也多一直就没机会去看你们……”
何志军已经慢慢走到大队部门口,看着训练场上的战士们发呆。战士们都在往车上装东西,准备参加军区组织的91惊雷演习。
耿辉走出来站在何志军身后,脸上也没笑容小心翼翼:“大队长,现在不是战争时期,和平环境的事情你没法说。”
何志军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
耿辉看着他孤独的背影,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志军看着熟悉的军营,却看出一种陌生的味道。奇怪?怎么会觉得陌生呢?自己从小就在军营长大的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到底哪里变化了呢?
代理排长陈勇正在指挥战士们把物资装车,突然一声闷雷当空炸开:“陈勇!”
“到!”陈勇转身立正,看见是大队长立即飞速跑去。
“你给我听着——这个兵你要不给我好好当,你就给我枪吃了!”何志军怒吼。
“是!”陈勇敬礼,他不明白大队长怎么了——我怎么不好好当了?
何志军独自走了,陈勇也不敢追看着大队长的背影。耿辉走过来看着陈勇,苦涩地一笑:“他没事,你回去带你的排。好好干,他对你很有期望。”
“是!”陈勇给政委敬礼,转身去指挥战士装车了。
耿辉看着何志军孤独的背影走在各种训练设施之间,只能无奈地叹息。
7
夜老虎团侦察连一排排长肖乐少尉以为自己一定看错了,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拼命揉揉自己的眼睛,再贴到高倍望远镜上去看才知道不是做梦——三架属于蓝军的米171运输直升机以泰山压顶之势从高空扑下来,径直扑向落日余晖当中的红军A集团军A师指挥部。
肖乐丢掉望远镜高喊:“紧急集合——”
他的老战友陈勇少尉此时此刻已经一把拉开了米171直升机的舱门,如同闪电一般掠过瞠目结舌的正在开饭的A师官兵眼前。特战队员们从两架直升机上鱼贯跃出,手中的步枪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喷出烈焰。
枪声打破了演习开始数天以来A师无战事的宁静,正在纳闷为什么按照演习预案应该与自己接火的蓝军部队却始终不在预定位置的A师指挥官们找到了答案。蓝军特战队员们在A师指挥部大开杀戒,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正是黄昏,吃饭的时间,A师指挥部的军官居多,大多数都没有携带武器。警通连也没有预料到蓝军会突袭自己的指挥部,就是带着枪也没有空包弹——那个时候反复强调的是安全第一,空包弹也是会伤人的,所以按照常规演习不会上战场的警通连就没有配备空包弹。
与此同时,隐藏起来的蓝军陆空部队发起了黄昏攻势。本来就对A集团军憋了一口气的军区乙级部队这回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如同蓝色的尖刀一下子就撕裂了A集团军的第一道防线并且向纵深发展。
在一片惊慌中火力掩护小组已经把几十颗发烟手榴弹扔进了不同的帐篷,突击小组已经冲入了师部指挥帐篷,第二突击小组紧随其后,占据了通讯帐篷并且破坏了发电车。
“有一架直升机是给我们准备的。”A师师长悲哀地对自己的军官们说。
突击队长陈勇把手中的步枪背好敬礼:“首长,对不起。我是执行命令。”
“不必解释,作为曾经参战的军人,这是我不该有的失职。”A师师长苦笑,丢掉自己手中的红蓝铅笔第一个走出了大帐篷,“走吧,我们被自己培养出来的战斗英雄俘虏了。”
“一班长!”陈勇高喊。
“到!”田大牛趋前一步回答。
“领他们上飞机,注意态度——这些都是我的老首长!”陈勇黑着脸命令。
肖乐带着自己的侦察排开着三轮摩托架着机枪直接从夜老虎团团部杀到师部外面,他看见自己的师首长们在蓝军特战队员的押解下走向直升机就眼睛红了,再一看带队的少尉居然是陈勇!
“陈勇,你不要欺人太甚!”肖乐从三轮摩托的挎斗上跳下来高叫着举着轻机枪哒哒哒哒射击,身后的侦察兵们跟着排长下车跟着就冲入指挥部的帐篷群。
“是我的老战友。”陈勇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笑容稍纵即逝:“给我打!”
蓝军特战队员和红军侦察兵直接冲到了一起,这时候空包弹就不能用了都是抡着步枪开打。擒拿格斗街头斗殴什么招数都拿出来了,一个要抢首长一个不让抢,都是打红了眼。
陈勇没什么更多说的,带着突击小组押解A师首长们走向直升机。肖乐眼看首长们就要上飞机了,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喊:“手榴弹!”
侦察兵们都掏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随着肖乐的命令直接就群扔向师首长们。陈勇脸色一变一个滚翻倒下,眼看着二十多枚黑不溜秋的滋滋冒烟的手榴弹就飞过来了咣咣咣直接落在师首长们身前身后。
砰砰砰砰全炸开了,只是没有弹片飞舞只有黄烟升腾。
按照演习规则,师首长们和押解的陈勇等特种兵全部阵亡。陈勇苦笑着爬起来,看着更多的红军警通连官兵举着工兵锹棍子什么的从四面八方涌来。蓝军特战队员们被打散了,有的上了仓惶离去的直升机有的被按住了也有的跑出了战团蹭蹭蹭跑了。三架直升机都逃了,地面上只是留下陈勇和十几个特种兵。
师长政委们就去握肖乐的手:“谢谢你!谢谢!”
肖乐眼睛血红,甩开师长政委直接就一脚踢在笑容满面的陈勇胸口。正在点烟的陈勇本能地侧转闪过飞腿:“操!你小子疯了?!”
“有本事你冲我来啊?!端指挥部算什么本事?!”肖乐高喊着又扑上来。陈勇几个错步闪过,指着他的鼻子骂:“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打仗我要听从命令!你以为我调动得了直升机啊?!”
“陈勇!”肖乐怒吼着,“我知道你一直憋着气!你军校没上成提干没提成你就把气撒到了A军是吧?!逮着机会侮辱A军了是吧?!你别忘记了,这是你的老部队!”
陈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把烟和打火机一扔直接上去就按倒了肖乐:“你他妈的胡说八道!我陈勇战场上是英雄下来也不是小人!这是我们大队长的命令!换了你也得执行!”
师长亲自拉开陈勇,政委把肖乐拉起来说:“算了算了,他也是执行命令而已。”
陈勇真被激怒了,他冲到肖乐面前揪住他的脖领子:“我告诉你——完了!我跟你的兄弟情意,完了!”他甩开呼哧带喘的肖乐掉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怒吼:“完了!”
田大牛急忙跟过去:“排长,咋的了?”
“我跟他,完了!”陈勇挥手推开他。
“完了就完了吧,你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田大牛又跟过去。
肖乐平静下来,脸上显出内疚。一个蓝军特战队员低声说:“这是我们蓝军司令部的作战命令,我们排长没权力更改的。”
师长低声说:“算了算了,是我们自己的倏忽。看看刘军长有没有什么办法挽回吧,我们师残了。”
肖乐知道自己错了,但是高傲的头却没有低下。 收起阅读 »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13
“杀——”
刘晓飞在倾盆大雨当中浑身都是雨水和泥水,右手准确地锁住对面张雷的喉咙脚下一绊。张雷仰面栽倒,刘晓飞举掌高喊着劈下去,动作在张雷喉咙上方嘎然而止。
张雷笑着看着脸红脖子粗呼哧喘气的刘晓飞:“动作不够果断。”
“起立!”站在队列尽头冷眼看着他们的队长高喊。
学员们敏捷从泥潭子里面起身,重新站成面对面的两排。张雷看着面前的刘晓飞脸上带着笑意,刘晓飞则怒视着他。
“开始!”
“杀——”
张雷从嗓子眼里面爆发出来,与此同时右手已经跟风一样锁住刘晓飞的脖子脚下一个绊子。刘晓飞猝然倒地,真的被摔着了。张雷的右掌带着风声,在他的喉咙上面也是嘎然而止。
“你是比我狠。”刘晓飞脸上浮现笑意。
“稳、准、狠!——格斗的要诀!”张雷笑着说。
“报告!”一个战士跑过来敬礼,“队长,17队刘晓飞电话!……是军区总机转来的,说是他的亲戚。”
“知道了!”队长还礼转向队列,“刘晓飞!”
“到!”刘晓飞从泥地爬起来满脸都是冤枉。
“我不管你亲戚在军区什么位置,以后训练时间不许来电话!”队长怒吼,“滚过去接电话,然后滚回来100个俯卧撑!”
“是!”刘晓飞郁闷地回答,心想我什么时候在军区有亲戚了?他也不敢多说,急忙跟着警通连的战士跑步过去接电话。泥手在屋檐下的雨水呼啦拉涮涮,他就进了办公室拿起电话:“喂,我是刘晓飞。请问哪位?”
“晓飞啊,是你林阿姨……”林秋叶抽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刘晓飞一蒙:“阿,阿姨?!您找我?”
“对,我找你。”林秋叶压抑着哭声,“小雨病了!”
“啊?!”刘晓飞马上急了,“什么病?!严重吗?!她怎么样了?”
“阿姨没法跟你说,不严重你别担心。”林秋叶说,“她现在在军区总医院,妇产科病房103。明天周末,你能来看看她吗?她一直惦记你。”
“妇产科?”刘晓飞头大了。
“对,103。”林秋叶哭着挂了电话。
刘晓飞跑回训练场,队列已经散了都在屋檐下避雨脱下衣服拧。他也没犹豫,就在泥潭子里面前倒开始做俯卧撑。
“八十七……”刘晓飞脸红脖子粗起来,看见有人蹲在旁边。
张雷看他:“我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这么卖命,队长早找地方抽烟去了!歇会歇会!”
刘晓飞一下子栽在泥潭子里面,脸周围的泥潭子开始冒泡。好一会他才疲惫地转过身,让雨水冲刷自己的脸抹了一把。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张雷问。
“张雷,我问你个问题——亲嘴能怀孕吗?”刘晓飞突然问。
张雷一愣,噗哧喷了:“操!看你小子挺老实的,怎么问这个?”
“我女朋友住院了,妇产科。”刘晓飞很纳闷,“我跟她没那什么啊……”
“没哪什么啊?”张雷起身踢他一脚,“买点红枣去看看她吧,女人住妇产科不一定都是怀孕。这你都不懂?”
“那是怎么回事?”刘晓飞看他。
张雷卡着腰:“我说你真不懂假不懂啊?你女朋友不是在军医大学吗?军校所有专业入学都有三个月强化军事训练,她肯定是不适应。没事,我们空降军女子跳伞队跟我们侦察大队是隔壁,每年来新兵都有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啊?”刘晓飞不明白。
“操!还得我给你上课!”张雷无奈了,蹲下在刘晓飞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是月经不调啊?”刘晓飞看他。
“我操!”张雷痛心疾首,在想怎么解释,偏头一看就指着走过来的队长:“队长来了,你问他吧他什么都懂!”
刘晓飞爬起来就跑向队长,张雷急了:“我操!你真去啊?!回来回来……哎哟我的妈呀真去了?没我什么事儿啊我冤枉!”他起身兔子一样跑进在屋檐下拧衣服的学员中间。
“报告队长!”刘晓飞敬礼声音掷地有声,“我有问题想请教您!”
“讲。”队长在雨中背着手很严肃。
刘晓飞还是那么大声音:“请问队长,什么是月经不调?”
队长一愣,学员们也都傻了。张雷一脸苦笑恨不得撞墙,躲到人群后面不敢露头。
队长仔细看刘晓飞,看他很严肃一脸求知欲望。队长傻了半天背着手咳嗽两声:“哦,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月经不调,我得先告诉你什么是月经才能告诉你什么是不调……”
军用救护车停在军区总医院门口,刘晓飞和张雷下来。陆院医务所长在车上冲他们挥挥手:“张雷,我回家看看啊!下午五点我在门口等你们,别给误了!”
“误不了,马叔叔!”张雷摆摆手,“伞兵的时间观念是最强的,你比我清楚!”
“臭小子,电话里面替我问你爸爸好啊!”所长笑笑,司机开车走了。
“你这么有本事啊,医务所长听你调遣?”刘晓飞看着远去的救护车还没反应过来。
“我老子的老部下,当年是我老子把他从连队卫生员送到军医大学进修的的,不然早回农村当赤脚医生了。这点面子他是肯定给的。”张雷说着从兜里拿出墨镜戴上,“怎么样,帅不帅?”
“你戴墨镜干吗啊?”刘晓飞纳闷。
“来女兵成灾的军区总医院,怎么能不戴墨镜呢?”张雷一脸坏笑,“咱就得特别点才能引起女兵注意!”
“你小子花花肠子真不少。”刘晓飞苦笑进去,“要不我能被你给整了?”
“我没故意整你啊,你非要去找队长问的!”张雷追着他走,“我让你丢丑一次,现在让你来看女朋友。扯平了吧?以后这事儿别提了!”
两个红牌学员就这么一路打听着晃进了妇产科的住院区。进了妇产科住院区才觉得傻眼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干部和女兵,病人也都是女性,年龄就不一定了。换了谁谁都傻眼,何况是两个军校一年级的毛孩子?他们精黑消瘦的脸、绿色的军装和红色的肩章再加上张雷戴着一幅大墨镜,在这里很打眼,一进走廊就被很多双眼睛注意到了。
妇产科的住院区走进两个20还没出头的男学员,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风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手足无措,正在巡视病房的方子君看见了走过来没好气地:“找谁啊?走错了吧?”
“没,没错。”刘晓飞都有点结巴了,“我来看人。”
“看谁啊?登记了没有就进来?这儿是妇产科!”方子君就插着兜说,“出去,看清楚再进来!”
刘晓飞和张雷就给噎在那儿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病房里面,何小雨正在跟一个女兵病人学打毛线手套,听见楼道里面的声音就下意识地站起来。
毛线球子骨碌碌地滚到地下。
“怎么了?小雨?”那个年纪比她大些的女兵就问。
“他来了!”何小雨拔腿就出去,毛线缠在她的腿上,她也顾不上了,径直往外跑。
“小雨小雨!线!”
这时候何小雨哪儿还顾的上什么线不线的啊?带着线就往外跑啊。
红色的细细的毛线就那么一直拖在她的脚下。于是在楼道里面就出现一个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的短发女孩在跑,她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的毛线。
红红的细细的毛线。
一直到她跑到变傻了的刘晓飞面前,那条毛线还拖在她的身后。
刘晓飞看着脸红扑扑的小雨,长大嘴说不出话了。
小雨看了他半天,然后就伸手掐刘晓飞:“死人!你还知道来看我啊?!”
刘晓飞哎哟叫了一声。
张雷就乐了,对方子君说:“同志,我们没走错地方吧?”
方子君就噗哧一下子乐了:“早说你们找我们小雨啊!你们哪个是刘晓飞?”
“我不是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张雷开玩笑说,“看还看不出来吗?”
“就你那样也不能是我们小雨的男朋友啊!跟楼道里面还戴墨镜跟流氓似的!”方子君就笑,转向刘晓飞:“你是刘晓飞吧?”
被掐得龇牙咧嘴的刘晓飞赶紧点头:“对,是我。”
“我是小雨的姐姐——我受阿姨之命专门来审查你!”她调皮地眨眨眼。
刘晓飞就紧张了,姐姐?小雨什么时候有了个姐姐呢?
“这是我亲姐姐!”何小雨抱住方子君,“还不赶紧叫姐?”
“姐……”刘晓飞硬着头皮喊。
“得了,不难为你了——我叫方子君,你叫我子君姐就可以了。”方子君乐不可支,“小雨的父母是我的干爹干妈。”
“我是张雷。”张雷笑着伸出手。“陆院侦察系学员,晓飞的同学,也是他的下铺。”
“切!”方子君笑着白他一眼,“一个红牌,人不大,倒惦记着跟军医院多认识几个人了?”
张雷就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人之常情吗,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惦记着往军医院跑。——不过这次我可是陪晓飞来的啊!”
“看出来了!老油子了!”方子君调侃地说,随即大方地伸出手,“方子君,军区总医院妇产科大夫。”
“都别傻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说话吧?”何小雨就眨眨眼,拉住刘晓飞的手。
“这个医院有什么地方坐的?”方子君就说,“要不,这样……”她小声对何小雨耳语几句,何小雨就狂点头:“好啊好啊!跟这儿呆着早把我憋坏了!我这就去!”
“赶紧啊!”方子君一拍她,“我的便装在办公室的衣柜里面,你随便穿吧——别让主任看见啊!”
“知道了!别忘了,我是‘狼牙’特种侦察大队大队长的女儿!”何小雨甩下来一句,掉头跑了。
“她是何志军的女儿?!”张雷吃了一惊。
“是啊,怎么了?”方子君就笑,“晓飞没有告诉你吗?”
“没好意思多说。”刘晓飞摸摸脑袋,“就告诉他我是去看我女朋友。”
“没事——原来是名将之后。”张雷感叹一句。
“我干爹这么有名啊?”方子君有点诧异。
戴着墨镜的张雷不说话,拿出自己的钱包,打开来,在应该放女孩相片的地方,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中间是侦察大队时代的何志军,戴着蒙着迷彩布的钢盔,眼中露出一股鸟气。照片上有硝烟和已经褪色的血迹,旁边是个年轻的穿着迷彩服的战士,与张雷绝对酷似。
方子君一愣,脸一下子白了。
刘晓飞倒没有觉得奇怪,他早就见过。没有告诉张雷自己的女友是何志军的女儿,确实是因为不好意思。
“1986年,我们空降军抽调了40个最好的侦察兵组成‘飞鹰’侦察队到前线轮战,在一次行动当中我哥哥为了掩护队友在丛林当中负伤昏迷。是他带着自己的陆军‘狼牙’侦察队杀入重围,救出我哥哥的……”
张雷摘下墨镜淡淡地说。
“他是我的偶像——侦察兵的军神。”
方子君看着他那张酷似他哥哥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严肃和庄重,看着那双眼睛里面燃烧的青春的火焰,脸色越来越白。
“你叫张雷?那你哥哥叫什么?”方子君问,她的脸色全白了。
“……他叫张云,后来的一次行动中牺牲了。”张雷没有注意,合上钱包。
方子君无语,张着嘴没有任何声音,脸色真的是煞白。
“我一直就想见到他,能够在他的部队服役,将是我一生的光荣。”张雷说完,严肃的表情没有了。他看着不说话的刘晓飞和方子君,笑了:“别误会啊!不让你们给我走后门,我还用不着——我相信我自己。”
“我也相信你。”方子君突然很激动地脱口而出。
于是都愣了一下,包括她自己。 收起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