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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TOT(技术转让)想到的

Le原来是项目中负责TOT(技术转让)的officer,今年升了职,转作负责物流和计划的区域经理。按说他负责的技术转让已经完成了,或者已经接近尾声,上千份的文件交付仅剩下几份需要最后的确认,为了让Le能够安心做新的工作,就从项目组中抽调了一个人,接替Le做收尾工作。这些天接替Le的工作的项目工程师Lo,天天黏住LEE和他探讨一些范围,名词,转让的程度等等,杂七杂八,五花八门的问题,把LEE烦的无以复加,他终于抱怨了起来:“怎么又来了?就差几份文件的签署就完成了,怎么又回到了TOT范围的确定?我可是从5000多份文件中,经过多方论证,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范围,确定了1000多份文件作为技术转让的范围,现在你提的问题又回到了5000份文件的范畴,这已经超出要求了,我不能理解。”Lo也觉得自己很冤,本来这事和他不沾边,半路接手,客户又是穷追猛打,咬住不放,Le作为长期生活在欧洲的马来西亚人,虽然是华裔,但也难说能适应中国特色。我笑着过去给他们打了圆场,我说:“只要不是唯一的窗口,这样的事情是难以避免的,特别是技术转让这样的业务,虽然我没做过,但依据我的理解,碰到这样的麻烦是正常的,这是因为客户是要从我们这里学习他们不懂的业务,但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基础怎样?接受能力如何?我们认为我们的转让是合理的,是充足的,但由于客户知识结构的问题,由于翻译的原因,由于somehow,他们会不理解,他们就需要寻求转让的窗口获得帮助,有的需求可能是我们预先没有考虑过的,没有预见的,合同中没有包括的,当这些需求被你这个窗口拒绝了,这并不是说这些需求不存在了,在我们换了一个人后,他们还会再次提出,即便没有这样的需求,那么做两次技术转让范围确认也是可能的,万一你们两个,”我指了指Le和Lo,“对边界理解不一致,或者对于范围内包含的内容理解不一致,多转让了一些,这对于他们来讲就是赚到了,何乐而不为哪?”我心想,这和审讯差不多,几个同伙之间的口径不一致,是显而易见的突破口,因此才有“囚徒困境”这个经典的博弈。因为我平时从来没谈过我对于TOT的事,Le感到有点意外问:“你也接触过吗?”我说:“我没接触过,但我负责过售后质量,经常处理客户通过关系,通过投诉,通过我们的客户施压,让我们提供更多的技术支持,以及做技术交底,譬如,我们帮助客户调整测试环境这样的要求,就能扩大为帮助建立,提供培训,提供支持等等,我们就曾经碰到过应用(技术服务)把解答不了的问题直接发给欧洲请示,欧洲回答很不客气,这是数学的问题,在欧洲有5个人做出这个算法。”也就是说,再开放,就把核心算法和方程给人家了,这已经是不能容忍了。Le,Lo若有所悟,停止了纷争。我理解国人需要技术的迫切心情,我也能看到外国人对中国人的戒心也是越来越强了,在几家有百年技术积累的企业工作,更让我看到了中外双方的技术差距,这种差距不是技巧,窍门,know-how能弥补的,而是一些基础科学的理解和应用的程度,譬如数学,力学的基础,而是一些文化上的差异,如生产的技术转让,在国外用了多年的作业指导书,在国内就能被啄得千疮百孔,因为有太多的细节没有写出来,而这些细节在国外是不用写,或者说不用规定的,是常识,是共识,就像女士优先,坐车要排队,而有的真是是说不清楚该算什么,譬如人家的工作时间是一周35个小时,每天盯着屏幕7个小时,我们是每周60个小时,零件的结构是为了自动焊接设计的,在我们这里变成手动焊接等等,作业环境这样大的差距,甚至整个过程都需要重新设计的。 后两种情况,通过努力我们能克服,能解决,但我实在难以想象,当国外纷纷将华人,华裔屏蔽在顶级实验室外的时候,我们会有什么好的办法?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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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 2011-05-12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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