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狗急跳墙“
《阿甘正传》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年幼的阿甘身患小儿麻痹,必须依靠两个绑在腿上的固定支架,才能走路,学校中的小恶霸们总是喜欢捏这个软柿子欺负,特别是一个连走路都走不利索的柿子,于是阿甘所能做的就是跑,逃跑,快快地逃跑,固定架随着他的飞跑而被甩掉,阿甘也渐渐长大,他还在跑,但谁也追不上他了,他成功了,被橄榄球队录用。阿甘的这个故事似乎恰恰说明了“成功的人都是狗急跳墙。”什么是狗急跳墙?我认为就是没有选择,阿甘之所以成为跑步的健将,是因为除了跑,除了跑要比追逐者快,他没得选择,所以他只能跑,跑,跑,以前跑是为了不被欺负,后来跑是为了夺得比赛胜利,在战场上跑是为了生存,在公路上环绕着美国不停地跑是为了忘记烦恼,忘记不快,或者说他发现只有跑步的时候才让他感到快乐。在整个《阿甘正传》中,阿甘似乎一直就在跑,从一个人在跑,到有了关注的人,到有了追随者,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跑?他孤独着自己的孤独。 如果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因为他曾经有过那样一个逃跑的童年,所以跑步才能让他感到安全,让他感到心安。其实当人到了这种状态,你是无法让他放弃跑步的,跑步已经是心理,生理的双重需要。海上钢琴师中的1900,是一个孤独寂寞,无父无母被人遗弃在船上的孤儿,他只有弹起钢琴,才能被人所关注,只有弹起钢琴,才能被认为有价值,他只有弹起钢琴,才能享受到爱。于是他就弹呀,弹呀,在宴会中弹,在风雨中弹,在歌舞中弹,他快乐时弹琴,他忧伤时弹琴,他暗恋时弹琴,他愤怒时弹琴,这架钢琴就是他的生命,这条船就是他的世界,他怕失去钢琴而变得孤独,他更怕失去他曾经认为拥有过的世界。无论是阿甘还是1900,我不得不说他们是天才,但他们也同样是不健全的人,阿甘是弱智,1900是自闭,他们都会在某一个时刻用一个玻璃罩子把自己和他人隔离开来,他们在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里去做,去思考,不管这个世界的人如何去看。那种状态像极了一句古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你可以说他极度自卑,也可以说他是极度自信,也可以说他们是物我两忘,对于阿甘来讲,跑步不再是跑步,对于1900来讲,弹钢琴不再是演奏。如果说阿甘和1900是两个艺术作品中的人物,那么在贝利的时代,最耀眼的明星,并不是贝利而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一条腿外翻,一条腿内撇,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像只小鸟的,而且也是智障的加林查,在他眼中,踢足球就是快乐,在球场上的加林查才能找到快乐。苏格兰自行车运动员格拉米尔(Graeme Obree)也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小时候,他一再被坏孩子欺负,他只有骑上自行车才能逃离魔掌,他就飞快地蹬呀蹬,后来他获得了2次世界冠军,4次打破世界纪录。跑步,钢琴,足球,骑车,都是他们想从那个压抑的现实的世界中逃脱的出口,他们只能做了,成功了。于是阿甘有了粉丝在其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跑而跑,1900有了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对决而对决,加林查之后有不少家长都认为身体残缺,小儿麻痹,腿部畸形也照样能成为世界巨星,而让自己的孩子在泪水和血水中痛苦地成长,格拉米尔之后,有不少职业运动员在学他24小时不间断训练。可惜的是,加林查之后,再没有出现过“加林查”,格拉米尔成功后,再没出现过在业余比赛中打破世界纪录的奇迹。不是后人不努力,也不是成功是不能复制的。而是阿甘他们当时是没得选择,唯一的选择让我们感到了快乐和安全,后来的人想要得到的只是成功本身。同样是跑步,但阿甘心目中的跑步是不同的,同样是演奏,在1900心中是不同的,同样是在球场上过人,盘带,但加林查赋予了球灵魂和生命,同样是骑自行车,格拉米尔让自行车有了喜怒哀乐。我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成功者都曾经有过狗急跳墙的经历,那么成功让你快乐吗?是因为成功了,所以你快乐了?还是因为你感到快乐?所以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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