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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永恒错过右手的爱

(缘起)

  摊开左手,永恒在上面。紧握的右手,爱在掌心。我清楚左手永恒的华丽,却忘了被右手磨灭的爱,已无从寻觅……

  

  (一)

  城市的灯火熄熄不灭,不断抚弄着早已疲惫的心。街道狼籍,留不住一丝纯净。雨总是不合时宜的往地面滴着,破碎在人们的脸上,流散在双脚的旁边。我总是很熟练的躲着雨,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被雨模糊。

  独自走在雨中的感觉,没有一种恰倒好处的形容,很孤独,也很喧闹。旁无人,却是雨声漫漫。

  额前的头发已贴着脸部的线条直直搭在鼻尖,我伸出舌头,感受了发尖那一滴雨水的温柔,却弥漫了更多的孤寂。

  我想我是个孤傲的人,如若不然,也可以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二)

  有时候,我想,作为一个学生或许可以不必这么深沉,但脚步却还是很慢,对于旁人不解的目光,我视若无睹的走自己的路,淋自己的雨。

  “喂!”

  我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些许人影,自嘲一句,继续向前走。

  “喂!”

  我开始确定这并不是错觉,再次回过头去。

  这次果然有人了。

  一个很不受欢迎的女孩,这么大的雨还穿着白色的布鞋,尽管她的伞可以暂时的遮住大半个脸,但我可以肯定她长的很一般,就象那种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人,没有悬念。

  “叫我吗?”我想肯定她没有叫错。

  “是啊,这里除了你,没有淋雨。”

  “无聊。”我仍不愿抽出插在裤袋里的手,甩了甩头发,又开始走了起来。

  “你不要伞吗?”她很快地跟了上来,从细碎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出。

  “不要。”

  “你这样可是会感冒的哦!”她似乎很有耐心。

  我停了下来,回过头去,说道:“如果你不跟着,我或许可以不感冒。”

  “你这人真怪。”她吐了吐舌头,又很快地收回了嘴里。

  她真的没有再跟过来,我很满意。

  可我现在隐隐约约地感到有点头晕,若有若无的,很难受。

  感冒了吧。

  我想。

  

  (三)

  “记住吃药,不要再淋雨了。”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医生很有耐心的说着。

  我懒的回答,拿着药就走了出去。

  屁股上的针头好象还没有拔出来似的,隐隐作痛。

  ......

  坐在最靠后的座位上,我尽量把帽檐拉得很低,拉到看不见人的低度。

  左右渐渐坐满了人,旁边一个人身上飘来一阵香水味,很浓,我皱皱眉头,象征性地挪了挪身子,尽量隔她远点。

  我想,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不至于难闻,那她或许可以考虑不喷香水,香水散发出的不是香味,而是一种俗气,很俗的那种。

  大学的那些所谓的教授似乎总有讲不完的话,他们知识渊博得就像一只万兽之王对着我们这一群小老鼠喋喋不休,但作为老鼠,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的头低的只能看见地面,恍惚的似乎快要睡着。

  这是一双白色的布鞋。

  就在我的左边,那个雨夜,那个人,那些根本可以不说的话。

  我抬起头,用余光往左边看。

  看完之后,我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

  她太平凡了,我下一秒就忘记了她的摸样。

  如果一个人可以平凡的让人瞬间遗忘,那我宁愿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太差,以掩盖我不经意的嘲笑。但她真的很平凡。如果不是她脚上的那双鞋,也许我可以继续睡自己的觉。

  台上的教授看上去依旧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中国就这么几千年的历史,大概了解就行了,何必太过执着。我感到厌烦,如果是一孤傲的人,或许会径直走出课室。

  凑巧的是。

  我是个很孤傲的人。

  

  (四)

  以前一直不明白,大学里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草地。

  现在终于懂了,一次催眠的过程中,旁边总会有一张床。

  我躺在草地上,感受着身下的那种宽广。天地也许都很宽广。但与天比起来,地更能体贴人。天只给人神往和一段神话,而地给的再简单不过,只是一处安息的乐土。

  在快睡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双白色的布鞋。零星的碎花错落有致的攀在上面,而这双鞋很自然的包裹着一双很美的脚踝。

  这是一个新发现。

  于是我开始记住这样一个人。

  她很勇敢的坐在我的旁边,我虽醒犹醉。眼睛睁开一点点缝隙,就看到了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如果一张很出色的脸,我会在开始就记住,然后在看不到的时候,努力想起,过不了多久,就烦了。而她的脸,并不出色,使我不能匆忙间将她记住,所以怎么看都不会反感。这是她唯一的优势。

  “我们见过。”她的声音似乎仗着大好的天气好听了不少。

  “呃?。”

  “我们做个朋友吧。”

  “理由?”

  “因为你不会拒绝。”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走的很远,远得我睁大眼睛也找不到她。

  她的确没错。我不会拒绝,尽管我比她还不了解自己。

  

  (五)

  后来才知道她叫赵雪儿。

  好俗的名字。

  而我更喜欢叫他雪丫头。

  很明显,我们不适合做恋人,更适合做朋友,或者兄妹。用她的话来说,当一个女孩不幸爱上了一个只想单纯和自己做朋友的男孩时,那这个情节所演化出来的就是一次冷锋过境,很快地过去,只留下一阵雨。

  雪丫头的确是一个好妹妹,她对我的关心极其强烈,时常我自己都会感到震撼。

  我的衣柜里有三件毛衣,两双毛线手套,甚至还有一双毛线袜子,都是雪丫头亲手织的。我有时候真佩服她的工作热情,为了生计的人也不至于如此,何况只是因为的的一句“好冷”。

  我比较懒,现在更懒,她惯的。从和她做这个该死的朋友起,我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都由不得自己,导致我现在想出门,连鞋都找不到。

  尽管这是一段不懂得感激的年月,我却还是很多次被弄湿了双眼。我也不懂为什么要如此没有骨气。

  渐渐地,我认为她已经和我长在一个身体上,尽管我们还只是朋友。

  大四了吧,做梦的时间已不多了。与其在美梦中破碎,不如不曾有梦。

  

  (六)

  依依和我一样,来自南方的同一个城市。

  我们无可避免的成为了朋友。

  雪丫头知道,我认识一个叫依依的女孩,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依依也清楚,我有个妹妹,叫雪儿。而我更清楚,雪丫头和依依都是好女孩。也曾有过那么一次,我突然想和他们中的一个做恋人。

  但我想,雪丫头肯定是没机会了,黑龙江远着呢。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做兄妹吧,还能行。

  剩下的依依也许是不二人选了。

  爱情中有先来后到吗?

  或许。

  

  (七)

  向依依表白的前天晚上,雪丫头就坐在我旁边。

  “你真的决定了吗?”雪丫头总是很多问题。

  我点点头,有些茫然。

  “好吧,那我就把你交给依依姐啦。”雪丫头笑得很不好看。

  “丫头,”我拍拍雪丫头的脑袋,“毕业后,要是碰到一个好男孩,一定要珍惜。”

  雪丫头吐了吐舌头。

  “以后还见面吗?”我毫无目的的问着。

  “当然不啦。”

  “为什么不?”

  “你看。”雪丫头指着天上的星星,“那颗最亮的就是你。”

  “怎么?”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星星的确很多,她指着的那颗的确很亮。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那颗最亮的星星旁边的那颗小星星就是我。”

  “呃?”我不懂。

  “我把心留在那颗星星上面,永远都不拿下来了,”雪丫头顿了顿,“毕业后,我走了,你要记得我其实还在你的旁边。”

  “丫头。。。”我想是的,我会记住她,虽然我怕下一秒就会忘记。

  雪丫头很坚强,如果是我,我会哭,尽管不能改变什么。

  夜了。

  风大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到冷,尽管我的旁边有个拥抱。

  

  (八)

  第二天。

  依依成了我的女朋友。

  雪丫头真的再没有来找我。

  我和依依开始谈毕业后,准备开一个卖小玩意的店;开始谈彼此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开始假装虔诚的摆弄着各自的无名指。

  情节就像一条特定的轨道,发展的异常平稳。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剧情,也没有中途应该出现的花絮。就这样一直舒展着。

  

  (九)

  毕业了。

  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依依一起收拾行李。

  她问我怎么那么多毛衣之类的东西,我告诉她是雪丫头送的。

  依依没有再问,把东西塞进箱子里。

  “强子。”依依突然喊着我的名字,“我们分手吧。”

  我假装没听到,摆弄着早已拉好的拉链。

  “我们分手吧。”

  “好吧。”我很平静的回答,依依小心的流着泪。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没必要了。”

  “去找她吧,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

  “你并没有错,只是我出现的时间晚了些,”依依抱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在我的左边脸颊吻了一下,“爱情是可以不理智的,无论多么不可能,爱,就不要逃避。”

  我放下拉拉链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就算天各一方吧,也要努力试过。

  我拼着命往雪丫头的宿舍跑。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雪丫头的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封信。

  “强子,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到家了,”我的心碎的没有声音,“能给的,我似乎都给了,再多的话,我没资格,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前世,我一定是个不努力的恋人。来世吧,我想,今生的五百滴眼泪或许能博回来世的一次重逢。保重。雪儿留。”

  泪迹未干的信,人却走远。

  我想这一次的错过,不知要历经多少次的轮回才能再次相拥。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放手,也许永世不会回来。就像天空中的飞鸟,太放纵自己,飞得太高,脱离的地心引力,最后只会留下一堆骸骨。

  

  (十)

  回来的时候,依依的眼睛肿了起来。

  这次我们抱的很紧。

  后来,我们决定回家。

  “强子,”车站里,依依对我说,“娶我吧。”

  这一刻,我不愿再看她的脸。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但我还是要嫁给你。”

  “依依,何苦呢?”我还是不愿转头。

  “我说过,爱,就不要逃避,尽管心酸,也不过一辈子。”依依又开始哽咽起来。

  下一秒。

  我转身再次抱住了她。

  车站很简陋,旁边的树肆无忌惮的摇落着忧伤,也不管树下的人,有几分承受。风也掠了过来,衬合着冬季的冷韵,刻骨的刮着。

  我们站在风中,各自感怀着无奈和这次理智下的相拥。

  脚下,却忧伤满地。

  

  (缘灭)

  摊开左手,永恒在上面。紧握的右手,爱在掌心。我清楚左手永恒的华丽,却忘了被右手磨灭的爱,已无从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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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和为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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