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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本命年的骚乱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9-20更新)

引子
  
   年初陪阿琼逛街,见街边一道士模样的老头摆一小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五元”。
  我从不信那些算命的,总觉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样?可见那道士相貌不凡,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倒觉得另有一份风采,不禁大为好奇,想看其有何高明之处,便请他算上一卦。
  老头微睁双眼,让我报上生辰八字,待我报完,阿琼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生辰八字报上。老头并不多说,又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弄了一阵后睁开眼睛,说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话来:
  “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日鸿运无边。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说毕,老头竟收了卦摊就走,我给他卦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气得阿琼在后面骂了若干遍“疯子”。
  
  周淑琼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国银行工作,任信贷部经理(由于是中国特色的银行,我还有个正科级的行政级别)。
  本人陈雨飞,1967年3月3日生,我老婆阿琼比我小了四天,结果我们在一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琼竟再也不肯为自个过生日了,每次非缠着要和我一起过生日,并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年是我们俩共同的本命年。
  
  我是个很知足的人。
  工作上挺顺心,走的弯路并不多,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尽管没有关系,也从不给领导送礼,但凭着自己卖力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绩,我还是坐上了信贷部经理的宝座。
  生活上嘛,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130平米的房子足够三口之家在内面折腾了;数十万存款在我们这个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够我们花了;老婆阿琼单位工作清闲,人又长的靓,能让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乐此不疲;儿子弯弯八岁了,吸收了两人的优点,长得可爱,学习也不用操心。
  这日子,常常让我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我常想啊,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为党为国为人民做出伟业乃至解放全人类之类的理想就让我儿子去实现算啦。我这下半辈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挪也行,实在不行的话,能保住现在的位子也不错了。我的主要任务,该放在怎样培养出一个伟人,再就是怎样让阿琼开开心心的生活。
  
   一、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直视为上天因偏爱我而安排给我并一直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琼,竟早就给我戴上了现代男人乐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却避之唯恐不及的绿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总行汇报工作,顺便做一些公关工作,时间计划为一周。六日刚汇报完工作,还来不及公关,因南方某分行发生特大诈骗案,总行的人都忙于去扑火了,我的公关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来那天是七号,正好是我老婆阿琼的生日。考虑到从没给她单独做过生日,我花了几千私房给她买了条白金项链,在省城时又买了一大束鲜花,赶回市里已是晚上十一点了。
  当我轻轻打开房门时,我想象着我把鲜花捧到熟睡的阿琼身前她一惊一喜接过鲜花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暗暗地笑了。
  (事实说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诉老婆准确的回家时间,那将是多么大的失误。千万别老想着给老婆惊喜而疏忽自个会碰到的惊吓!)
  
  就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房间里没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种清新的空气,我只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与我常抽的白沙烟不同的味道,隐隐中还夹杂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当然不是我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痛了几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和阿琼那宽大的卧房里传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说话声惊醒了我。
  我轻轻走到房门口,内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几年没有过生日了,今天这个生日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哎哟,你进来点,使劲使劲。”
  “嘿嘿,小琼,我早说过要来你家里,你就是不让。在你这个大床上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觉。你看,你老公在看着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琼啊,我和你老公比哪个厉害呀?”
  “啊~啊~,你厉害你厉害,再使点劲。别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龙,他是地上的一只小虫,你不到三十五就是处级了,他还是个科级,真让我失望。哎呀,使劲使劲,别停别停,你太棒了,哎哟爽死了爽死了。”
  我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脉喷涨的画面。一具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压在阿琼那白而丰满的身体上,阿琼的两条白腿使劲缠在那男人腰际,两人正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我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那男的从阿琼身上扯出来,反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耍了一套组合拳,拳拳不离要害部位,那小子脸上一下血流成河,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格外恐怖。最后我一脚踢向那奸夫的下身,那奸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反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按当时我的情绪,就是不杀了奸夫淫妇,只怕也会将那奸夫的老弟给割下来。
  可我忙中出错,菜刀舞动之时,竟一下削着了自个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使我冷静了下来。
  “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算命老头的话竟清楚地浮现在我脑中来。
  可我还是冲进了房里。毕竟我还是男人。
  我那可爱的淫荡老婆阿琼正圈缩在床上发抖,一见我拿刀进房,颤抖地说:老公(妈的,这时还有脸叫我老公),你~你千万别杀人,杀人了要偿命的,你~你想想家里的弯弯啊。
  一听她提起儿子弯弯,我怒火中烧,拿刀指向她,她吓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还有脸提弯弯,给老子滚那边屋里去。”
  阿琼抖着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我才看清那奸夫,原来是阿琼局里的副局长胡来。
  这胡来长相倒还端正,个头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刘莹是市里某副书记之女,以前和我在一个支行,长得挺漂亮,曾对我有芳心暗许之意。那时我也考虑过刘莹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条件都比阿琼要好,可惜我那时和阿琼早已没买票就乘车了,对她欲横刀夺爱之举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
  据说这胡来还是办事员时就显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琼以前常对此人表示厌恶之意,说刘莹嫁给胡来是鲜花插在了牛粪里。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副局长了,色得更有水平,竟色到老子家里来了。看来男人只要有了权,牛粪也会变得香喷喷的了。
  那奸夫胡来还在血流满面地给我磕头:“陈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怎么都行,我给你钱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过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万,你有吗?”
  我一把抓住那胡来奸夫的头发,把他拖到客厅,打开灯,拿来纸笔,喝道:“你他妈的把你和周淑琼偷情的经过写下来,从第一次写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点不符,老子立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来抖抖索索地拿起笔:“我写,我写。”
  我又冲进儿子的房间,阿琼正光着身子坐在儿子床上发楞,妈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
  我一把将她拖到书桌边,拿来纸笔:“给老子把经过都写下来,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两个一起杀。”
  
  在奸夫淫妇写作文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家里的情况:饭桌上摆着一个切开的生日蛋糕,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一瓶XO已经空瓶,奶奶滴还真是过得浪漫啊,看来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喜欢这一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给她这样过她怎么就不愿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奸夫淫妇终于交上了作业,我核对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圣诞节,在胡来副局长办公室,当时两人都喝了酒,就在沙发上干了。后来在办公桌办公椅上各一次,在丽晶大酒店五次,河边小树林一次,最后一次就是被现场擒获的这次。
  见案情已经明朗,我公事公办地让二人写下永不再犯的保证书,然后对那奸夫喝一声“滚”,那奸夫如逢圣旨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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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都市最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娱乐场所。
  
  没有大街上的喧闹,没有酒吧中的吵嚷,没有歌厅舞厅里男人女人公然的情色。
  更多的,只是祥和,还有祥和之中的暧昧。
  大厅中央的假树下,常有学过几天音乐打扮纯情的少女现场演奏,主要是古筝、扬琴、钢琴,不间断地演奏着各类舒缓的乐曲,置身其中,总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江都人大都喜爱热闹,尤其是男人,朋友在一起了更喜欢吆三喝四的,可来这儿的人,不管同伴有几个,不管喝的是饮料还是啤酒洋酒,都人模狗样绅士起来,或在一起低声说笑,或端着杯子静静看美女弹琴,一副上流社会人士的风度。很多喝高了在楼下还大声嚷嚷的酒鬼,只要踏进了这间茶楼的大门,就象吃了高效醒酒丸似的,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尽管走起路来还是东摇西晃的。
  当然,要是你来了兴趣,也可以去旁边专门的唱歌间小哼几曲,不过那唱歌间的墙壁用的是特制隔音材料,你就是吼声再大,这边喝茶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与茶楼的老板廖卫东在一起玩过几次,看起来关系很热乎,但没有什么深交,不象与何其伟那般知心。听何其伟提起过,廖卫东是市委书记的小舅子,我没有求证过,也不感兴趣,但看这茶楼开业不到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安稳如山,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卫东的经营能力应该不错,从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学过来这套,又能因地制宜加以改进,再加上特殊的关系网,金叶茶楼硬是让他做成了江都市最大最火的非色情休闲场所。
  
  进了大厅,人还不少。赵燕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四处张望,满脸兴奋地观看着这个江都有名的场所。
  看她那样子,我暗暗地笑了笑,正要打趣她,她身子那方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吃惊地住了口:是行长刘天明。刘天明对面坐着一个远看很清秀的女人,两人正悄悄私语,看那情形应该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赶紧拉了赵燕霞一把,在另一边找了个座位。尽管我这人以前一向正派,可我从没有坏过别人的兴致,更何况现在那位是我的顶头上司。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
  金叶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什么都供应,咖啡牛奶啤酒洋酒乃至各式水果榨汁样样具备。
  我把单递给赵燕霞,她紧张地看了一会也不知喝什么。
  “喝啤酒?今晚上白酒你都喝了两三杯吧,啤酒应该没问题了。“
  “还说呢,都是你要我敬酒,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不知道其实我喝的时侯好难受的。”
  我只好给她点了杯水果汁,自己要了杯乌龙,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原来这丫头家在江都市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区,今年八月才满二十岁,还是江都财会中专的在校学生。由于是最后一年,学校鼓励学生自己出去实习(现在的学校好象都是这样,实际上就是让学生先找好工作再毕业),正好益民大药房招营业员,她一去应聘就被选上了,刚工作两个多月。
  
  这丫头上面有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山区的农村就是这样,非得养出个儿子才肯罢休(也是没办法吧,按国家现行的社会保障体制,只怕和我们同辈的农村人是没法享受这块了。农村人老了国家不会管,养个儿子起码有了个养老的希望吧)。
  因家里穷,没法同时供几个人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出来打工,现在市郊一家小服装厂。这几年她的学费都是姐姐打工挣的,她现在住的就是姐姐租的一间小房子。那小服装厂我听说过,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的工资。
  想想她姐姐真够难的,每个月得给妹妹两百块钱生活费,剩下三百块钱又要吃饭又要租房,年轻女孩子怎么着也还得打扮打扮吧,真不知怎么安排过来的。
  心里对她姐姐生出敬意,暗想: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帮帮这丫头,减轻一下她姐姐的压力。
  
   我把我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又给她讲了一下到财务部工作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然后开玩笑地说:“丫头,今天让你认了这个老表哥,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呀?可别背地里骂我不要脸呀。”
  “大哥,你一点都不老呀,好萧洒的。刘总叫你飞哥,可看起来要大你好多呢。”丫头还是挺灵活,知道拣好听的说。
  “呵呵,行了行了,以后不准和我见外哦。工作上得好好干,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打电话找我。”听了丫头的恭维,我有点得意忘形。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的,大哥,以后还得打扰你呢。还有,不准叫我丫头,叫我小霞就行了,我姐姐就这么叫的。”看得出这丫头很高兴。
  
  看看已到了十二点,尽管有点不舍,却也知道再坐下去总不太好。往刘天明那边看了看,座位已空,就拿起酒水单,朝服务员示意买单。
  
  没等服务员过来,一双肉感很强的男人的手把单接了过去,接着凑上来的是一个胖而不高的身子,脖子上方一张戴着眼睛的圆脸笑眯眯的,头顶上略微稀疏的小背头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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