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灵溢香的唯一妙方--2
天气: 晴朗心情: 平静叶振华于世纪末金秋十月 …… 六个星期后,叶振华忽然接到了她的一个电话约他在宾馆的一间包厢里聊聊…… 叶振华应约赶到那儿,只见一位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女等在世纪宾馆门前,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位读者无疑。于是他撑着双拐走了过去…… “你好,陈小姐。很高兴你能接受采访,我就是《缘分周刊》杂志社‘真情驿站版’的记者——叶振华……” 话音未落,她抬头盯着他惊异地打量了许久才红着脸不由自主道:“记者同志,没想到那您……” “我也……也颇感意外——对爱情持如此悲观的态度之人会居然这么年轻!”叶振华不由得惊叹着。 他跟着这位名叫陈琼菲的读者进了一间比较清雅的包厢,稍寒暄之后便开始了她的叙述—— “我老家在吉林,家中大大小小共有8人,我排行老三,上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姐都已嫁人,下面还有一个12岁的弟弟……我去年考取了吉林大学的中文系,在我千般请求万般请求之下父母终于答应供我继续上学,但天有不测风云——我母亲于去年8月间,在一次去接受”医疗下乡“的义诊中忽然被查出了患有肝癌……”说到这儿,她的眼眶里已满含泪珠,啜了口咖啡她又继续说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我们这个几乎是家徒四壁的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呀!我默默地、无可奈何地撕碎了梦寐以求多年的录取通知书,挥泪告别了家长来到上海打工……” “大学梦破碎了固然可惜,在生活所迫下你选择了分担责任南下打工,这使我感到由衷敬佩。但我不解这与你将来的爱情有着什么关系?”叶振华出于记者的敏感疑惑道。 “我经过近半个月‘东张西望’式的应聘,终于被这家新开的‘世纪宾馆’给录用了——吃和住除外工资每月500元可拿,这对于这样一个落泊的来沪打工者来说是多么的幸运啊!不仅如此,我宾馆的王经理获知我的境况之后十分关心——特意先拨了1万元人民币于我给母亲治病……从此我以一颗感激之心幸勤地劳作,对经理也十分敬佩。你说,此时的我是否应该……应该感到了满足、感到了幸福?” 叶振华面对着这位青春亮丽似乎又饱经风霜的女孩儿无言以对,他几乎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出了故事发展的大概脉络……“我不知道,从表面上看……” “不错,他一直对我爱护有加。半年前,我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加之奶奶又病危,他知道后又慷慨地递给了我3万元人民币。我满含热泪地收下了,但还是坚持着硬打了个欠条——连同去年的1万……到头来,这些钱还是没有救活母亲,而爸爸因一直在照顾母亲也不小心被感染了……他又再一次向我援助了2万,可还是无力回天——爸爸于三月前也非常不情愿地归天了,爷爷经不住打击也竟同鹤西去了!你说,老天爷为何要这样狠心地对我?”还不等叶振华答话,她苦笑着又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人若走起霉运来还真是没完没了!他——王辉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最后一次从老家回来之后,他就开始对我甜言蜜语、动手动脚起来,还居然不知羞耻地提出要我做他的情人!我不从,他便拿6万元借款的条作要挟……上海——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这么个小丫头又有什么能耐与他斗?但我没有屈服他,想方设法拖延着,我说好歹让我过了20岁生日吧,他答应了……你说,我今生还有什么爱情可言?爱情——我那可怜的爱情早已被金钱给牢牢束缚了呀!” 陈琼菲此时不知不觉已成了个泪人,她接过叶振华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继续讲述着她的经历:“还好我的生日是农历正月初六,因此他没有强行碰我,但此时一过我恐怕便只有乖乖地顺从他的份了……王辉侠为了‘纠正’我的思想、更为了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人,他还特意买了大量的有关外来妹傍大款甘愿作情妇的片子与我一块儿看……你说,如你三叔那样的爱情还会……还会似童话一般发生在我今生苦难的生命中吗?” “无法想象,这……真是太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了!你所说的这一切,我一直以为只有在小说或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但这些居然发生在上海这座国际性大都市的现实中……”叶振华道,“你为何不向妇联或公安部门求助呢?” “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我们已协议好,我只要做他一年情人便可算还清了那6万块……” “糊涂啊,生活所迫至此我还可以理解,而非要委身还债不可吗?”他吃惊地着对面这位鹅蛋脸清纯的女孩,“你纯洁无暇的心灵真的被金钱与权势消磨殆尽了吗?我简直……简直难以置信!” “我还有什么办法——一年之中我失去了四位亲人,弟弟幼小还要上学,我是已经被压得无力反抗、无力喘息了呀,只有做他的情人才……” “琼菲,听说你有位远房的亲戚来了……”话音未落门就被拧开了。一位年逾50岁、体态肥胖油光满面的老总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菲儿的表哥。”叶振华应声道,“我们多年未见了,这次我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了她在您那儿工作,于是就特地赶来……没影响她的工作吧。” “王总,这是我表哥叶振华……”陈琼菲也随即站了起来沉着道,“他如今是一家刊社的记者。” “记者?”国字脸上不由得掠过了一丝凝固的表情,但极快地又绽开了笑容,“记者同志好啊,希望能借你手中的笔多帮助帮助我们世纪宾馆进行宣传宣传……” “这当然,菲儿在您这儿得到了太多的帮助与照顾,我作为她的表哥在这里对您表示真诚的感谢!”说完他腋架双拐又站起来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多谢!” “别这样,您就别跟我这般客气了嘛!这是我应该做的。琼菲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我打心眼儿里喜欢……”王辉侠也忙起来握住他的双手谦虚道,“我想只要知晓了她的不幸遭遇后,不管是哪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 “王老总,快要过年了,我想这一次就让菲儿她到我家去过年,不知……”叶振华随机应变道。 “这……”他锁紧了眉头盯着陈琼菲显出为难之色道。 “老总,菲儿一年中失去了四位亲人,这次我是奉了老母之命想特意让她回到亲人之中享受一回亲情的温暖……”叶振华无奈之下又搬出了母亲与据理力争着解释道。 “王总,我的好王总啊,一过完这个春节我马上回来难道还……还不行吗?”陈琼菲见此景便站起来心领神会地绕过去楼住他的脖子撒娇道。 “好,我就放你两月假!否则你恐怕又要埋怨我‘专制’了哟,我可再也承担不起!”他拍拍她的手微笑道。 “菲儿,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叶振华故意道。 “她呀,如同我的宝贝女儿一般。”王辉侠笑咪咪着向他特意解释道,“三个月前,我已经收她作自己的干女儿了。其实嘛,我们之间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宝贝干女儿?” “是!是!是!我亲爱的老干爹……” “真的?那她一定给您可添了不少麻烦吧。” “还好啦,最多最多像这样看我为难了,她就撒娇。” “那……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今天就着带她回去,我母亲交代必须带她回去吃晚饭。”他借口道。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又使他禁不住那么微微一怔,但他如老狐狸一般的狡猾——很快圆滑地转口道:“看,我已备下桌宴,请你吃了便饭再走也不迟……” “多谢您的这一番盛意!但表妹与我已经有许多许多年不见了,家母更是思念她甚佳,临行还特别前千叮咛万嘱咐我非要……王总,我们来日方长嘛!”叶振华巧言答道。 “那,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吧。”王辉侠顷刻间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的车……我的车就在楼下啦。” “不了,不过你的心意我这次领了。我带菲儿还要去给家母买些礼品,就不劳你费神了……”他转头向她使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眼色,“菲儿,快去收拾些行装……等等,别忘了带上你自己的身份证,我这次正巧有那么个机会要去巴黎度假一段时间,是可以带一名亲眷同往的……” “表哥,你……你要带着我去巴黎度假吗?” “我的傻表妹啊,不带你去提醒着让你带上身份证干嘛?”叶振华笑着站起来过去拍拍她的肩,“丫头,你愣在这儿作什么,还不赶快去?哦,是不是你并不想去啊?” “表哥,你在这里等一等呀,我去去就来!要知道,去巴黎是我此生一个最大最大的梦想了……”说着陈琼菲蹦蹦跳跳着满心欢喜地出了这间包厢的门。 这位王辉侠听到这儿似乎一下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悄悄地也退了出来:“琼菲,你的这位表哥……他是真的吗?” “你可答应过我——在我未过20岁生日之前,你不会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这是我在上海唯一的一家亲戚,他们不嫌我家道殒落特意赶来接我去度春节……你可知晓,亲情对我如今这个父母双亡之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多么重要吗?我就要成为你的人了,你还怕我飞了不成?再说,你的狐朋狗友遍布了整个上海,我能逃得出你‘如来佛’的五指山吗?”陈琼菲顿了那么一小会儿,“再则说了,你能现在就带着我去巴黎度假吗?你呀,舍不得花那个心思,或许更……更是舍不得在我身上花那些钱!你如果现在就打电话去机场为我们订上那么两张来往巴黎的飞机票,我就不去了……怎么样呀,我亲爱的干爹?” “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等你回来。”王辉侠被她这番话说得竟一时间哑口无言了,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声长叹。 …… “当王辉侠推门而入时,我真的是恐惧到了极点,幸亏你能及时反应过来……”陈琼菲坐在出租车的后坐里忐忑不安着对他述说道,“下午,他去外地采购海鲜等货品,我对他派来专门看管我的那两位侍从说,今天我在这儿要会见一位自己多年未曾谋面的远房亲戚便赏了些财物与他们,未料想他竟然这么早……” “这么说来,你不是……不是等于早已是被他给软禁起来了吗?”叶振华不由得一怔。 “是呀,我已成了被他养在深闺的‘金丝雀’……” “不好,你看!”叶振华听到此特意回头看了看,果然一辆红色的帕萨特紧随其后牢牢地盯着他们。“司机,司机,赶快调头,我们现在要改去东宝百货!” 出租车360度调转,它稍后也360度调转;十分钟后叶振华又命令司机沿着外滩兜了几圈风,随即趁其不备便指示其进入了一条小路直达阳光小区内。 “这里是我朋友的住房,他今年到法国留学去了,我暂住在这里……”叶振华领着她上了楼继续向她介绍道,“你若不嫌弃就暂时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吧。” “谢谢你,特别是要谢谢你那一句‘爱是心灵溢香的唯一妙方’——正是这句话才使我萌发并最终燃起了反抗黑暗权势之心!”陈琼菲说着便不由自主地“
TA的首页

